“……你去哪里
？”她哑声问。
他走到她面前，小心摊开伤痕累累
手掌。
只发着磷光蓝紫色蝴蝶在他
上世她没能做到事，这世必定做到，谁若阻她……
至亲亦可杀。
夜渐深。
不知不觉中，她趴在桌上睡着，醒来时，寝殿内已经透入微熹晨光。
她起身走向殿门，想要去偏殿看看他是否归家。
最后，她还是让乌宝带人去外边寻找少年。
结绿说她不够狠心，上世天下人却都说她蛇蝎心肠，就连她双生弟弟也不例外。如今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这胸膛里，究竟是颗怎样心。
炷香后，外出搜寻宫人传回第次报告，梧桐宫周围无人，摘星宫内外无人。
个时辰后，两个时辰后，外边更声已经响又响，全数而出宫人都没找到少年。
他就像是太阳升起后朝露，完完全全地消失在朔明宫中，连丝毫足迹都没留下。
关上窗。
后半夜，她句话都没有说过。
别主子发火时是阖宫不得安宁，秦秾华发火时，梧桐宫静得像冬夜。
没有她微笑，梧桐宫太静，太冷。
宫人们宁愿她把火气撒出来，也不要把闷气憋在心里，气伤自己。
推开门，她脚步止住。
少年靠在红色廊柱下，偏着头似已睡着，却又在她开门瞬间，警觉睁眼，朝她射来刀子般锐利眼光。
看清是她后，少年冰冷目光刹那软化，神色里闪过抹无措。
他双手小心翼翼捧着什
，十指都是泥土，因无法用手借力，只能靠双腿和背部力量，略显狼狈地从地上起身。
离去时还算齐整圆领袍如今已大变样，到处都是破口和勾出线头不说，还沾满犹如细针样鬼针草种子。
“……不必找。”她说。
“公主……”乌宝和结绿面色复杂，想要安慰些什，她再次说道：“把人都撤回来吧，夜深……你们也早些休息。
累，都下去吧。”
乌宝和结绿退下后，她点亮灯盏，坐在桌前，想起就在几日前，她还在这张桌前握着他手，笔划写下两个人名字。
她铺平张宣纸，在黯淡烛光下磨墨，拿笔，轻轻写下个傲骨嶙嶙“皇”字。
皇者，孤也。
结绿进出寝殿无数次，甚至还端来她最爱吃甜雪，秦秾华都不置语。
当宫人禀报，秦曜渊消失不见时，秦秾华没有丝意外。
甜雪已在玉盘中完全化开，她口未动。
结绿来端走玉盘时，她忽然问句：“……是不是做错？
结绿只回答句：“公主错在不够狠心，除此以外，什错也没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