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医师说，鲍
鸣，
现在不想听漂亮闲话。只问你，你敢跟你老婆离婚吗？你敢不当这个县社主任吗？如果你敢，现在就跟你走，再不管那卖肉人。
鲍主任低头，不再说话。他心里晓得，他跟顾医师完蛋
。许红妆抓到他
软肋，她晓得他扔不掉眼
鲍主任想发火，但又怕驾驶员听出什
，口气咽回肚皮，低低骂句，铁青着脸，再也不吭声。
让鲍主任恼火是，不止这日，接下去，许红妆日日跟着他，开会跟着他，下乡跟着他，弄得他哭笑不得，几乎前庭神经炎复发。
终于日，儿子学校打来电话，要开家长会，许红妆才匆匆回趟宁波。趁着这当口，鲍主任去医院寻顾医师。鲍主任团热火，仔细解释许红妆事情，可顾医师却是漠不关心，副冷冰冰面孔。鲍主任说得口干，见顾医师冷淡，也有些着急起来。
今朝是趁许红妆回宁波，冒风险来寻你，你这样对算什意思？
顾医师看着鲍主任，冷笑，说，你冒什风险？再这样下去，你依旧升官发财，早晚日被卖肉人当猪杀。
走走。
许红妆说，行，走。
鲍主任转身走，许红妆跟两步，又转过身对顾医师说，对不起，顾医师，害你跑进跑出。
顾医师看她这说，勉强笑笑，说，不要紧。
许红妆又笑，说，说起来你跟家老鲍还蛮有缘分，你属兔，他肚皮上有个毛兔胎记，你说巧不巧？
鲍主任说，你莫吓，他怎敢。
顾医师说，你怎晓得他不敢？
鲍主任尴尬，说，你放心，小顾，事情还没有到那步。真到那步，不会抛下你不管。
顾医师说，那就告诉你事情到哪步。前几日，他跟说要带去他乡下朋友那里玩，让穿漂亮点，还特意借辆雅马哈摩托车。坐着摩托车，风尘仆仆坐路。最后却不是去他朋友家，而是到个屠宰场，让看杀猪。闻不得里头那股血腥和猪粪味道，要走，可他却将手腕捏紧。你晓得他跟怎说吗？他说，你要是跟那个生毛兔胎记人做什事情，就把你们都拉到这屠宰场里，刀刀地割。
顾医师盯着鲍主任眼睛。
许红妆边说边笑，跟着鲍主任离开。顾医师站在门诊门口，全身冰凉。
离开医院，鲍主任坐在车上声不吭。车子开到三岔路口，鲍主任说，你下去走两步吧，要回单位。
许红妆说，不回去，跟你去单位。
鲍主任急，许红妆，你戏法还没变爽快？你还跟到单位做什？
许红妆说，反正也没事，干脆去你那里等你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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