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1955年6月28日]
……舒舒六月九日就送托儿所,他好动,合群,与芒芒同班,俩人起吃早饭,玩得高兴。星期六回来,他喉咙哑,问他托儿所可好,他说好,阿姨也好,星期就很高兴去。现已经快有三个星期,有趣是,他回家看见和你妈,都叫“阿姨”,饭也自己吃,吃得很好,很多……
上星期托儿所开家长会,将要开始试行半托,连医药费、车费,只需十元。
芒很好,很能说,看你不在,也不吵着要你,但有个星期六晚上,牵着他起在门口散步,看到个男同志长得有些像你,就挣脱手跑过喊他“爸爸”,让有些尴尬。上个星期天,陪他去看过次电影(《山间铃响马帮来》),这星期陪孩子们到襄阳公园玩次,为节约,这
拿替换衣物,急匆匆走,像是去北京,大约十天半月就可回家。
出差是常态,不在意,不料这去,如断线风筝,二十天多天杳无音讯。每晚回家,远远就抬头望三楼,盼望着能见到熟悉灯光,表明他在楼上,无数次总是失望。
六月廿八日,家里忽然来陌生人,给封没有封口信,打开看是他字迹,迫不及待地看完,松口气,终于收到他来信,告诉婆婆,给她报平安。
[维德来信:1955年6月24日]
云:
7日晚去主席室(楼下你碰到时,尚不解,因而也没有给你谈),被告知有件突发任务,组织上临时决定派外出,也不能预先通知,车票已经购好,所以连找你时间也没有,匆匆回家弄点行装走。那晚你归来,谅必见字条奇怪,也觉得有些匆忙,但这是组织任务,不是去玩,去看戏,可去可不去。这两天想,你定非常惦念,告诉你,很忙,以至不能马上给你写信,尽管稍有空暇时,就会想到你、孩子和妈妈。临时突击情况你也经历过,相信你会理解,多次经历过这样生活,觉得比循规蹈矩坐办公室要惬意得多。
临走时告诉妈,还是要将舒送托儿所,条上也说明此点,不知是否照办。你也很忙,就勉为其难,抽出个小时把孩子送去,免得他在家让妈太辛苦。
又及:此信乘同事有便回沪带给你,想快些,他如没空,就拟请他付邮。
望6.24
信不邮寄,托人带来,有丝不安,到底是什紧急任务?保密,也不告诉住址。组织纪律提醒,不能随便问,虽心中有这些疑虑,还是很高兴。来人沉默寡言,让写好回信,约定第二天来取。当晚就写回信,写上思念,让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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