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泥厂“实习”,时年33岁。1960年2月。
湖州水泥厂筹备处,在外滩广东路大楼里,每天在此上下班。公家买这张月票,价6元,月内可乘市内所有公交车辆,上车向卖票员出示即可。
水汀热得闷人,有工人打赤膊干活,女工们下班,脱衣服躲在在小屋帘子后面洗澡。室外是严冬,这里是初夏似潮热。
厂内新老矛盾很突出。老工人说:‘们老,不会再生孩子,托儿所、幼儿园、结婚新房,这些都只给年轻工人们享受,没们份,看医生也不习惯。’厂里最服从调配,却只有老工人。新工人拈轻怕重,调皮捣蛋,但调皮人反倒占便宜,新工人进厂就定三、四级,老工人干二十年也同小伙子定样级别,太不公
心来,长久打算,不虚度光阴。
[维德日记摘抄]
“云今晨下乡,这是件大事,新鲜事物摆在面前,锻炼固然艰苦,更需要自改造自觉性。
……57年过去,像擦根火柴似地转眼消逝,工作很不顺手,没什成绩可言,思想不稳定,每时每刻想到过去那切,苦痛万状。不甘心沉沦,挣扎着不愿被巨浪吞没,求生必须划到彼岸,没有学会在激流中游泳,觉得筋疲力尽,忽而沉下,忽而浮起,需要切实援手,来拉把。
……孩子们已甜睡,舒舒先睡着,芒要求讲孙悟空,说要吵醒弟弟,明晚讲吧,他听话也睡。也许此时,她正在在油灯下开会,明天早就要出工,也早点睡吧。”
“今日去上烟厂,下车间解香烟生产过程,车间空气混浊,充满辛辣烟味,黄色尘雾中,运送烟叶小车辘辘滚过,抽梗机嚼着叶子,像吃鱼,把骨头不断从齿缝里吐出来。切啊,切啊,刀片飞跃着,黄褐色烟叶被切成无数烟丝,像黄土般轻柔,躺在传送带上,飞奔前去。支烟生产过程很复杂,恍然觉得半截烟尾也不应该丢掉它。
1957年末,机关动员大批干部下农村劳动锻炼,人人报名表决心,不久就被批准,同去有席裕珍和凌华媛。
这是欢送会后在外滩合影,左凌华媛,右席裕珍。孩子们还小,需要照顾。头绪纷乱,愁眉不展,心情并不舒畅。
1958年下乡不久摄,女五男八,都是下放干部,还有位对襟衫戴毡帽者为当地农民。大场镇沈家楼“东方红农业合作社”留影。左为老乡仇囡囡家。
1959年,市建委在湖州小梅口建水泥厂,维德被调去筹办,决定起去湖州,申请很快被批准。此照摄于湖州厂区,中排左二是,时任化验室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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