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8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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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崎二封申述书，分别作于判处死刑之前和之后，确实已不复刚刚被捕时对信仰守持。但即使是信仰坚定佐尔格，面对讯问，也是有问必答。强调此点不是为表示佐尔格还不够坚贞，而是为说明定力再高，终有限度。

东京来人审问—自三四岁起，问经历、家庭人员，问父母名字、职业等，直至他被捕前任《先导》编辑为止，十分详备。他发现，所幸日方没去《先导》调查，否则极可能在他进入

，不知道。过忽儿，日军官匆忙冲入向审尉官报告什什云云，“蓬”地叫声，用手比划头部，意会到，大概在捉他，他跳车被打死。后来才知道，车过北四川路桥上行车速较慢时，他跳出篷车（他辆是敞篷车），脑部受重伤。数日后在刑审间隙，他们领去宪兵病房与胞兄会面，只呆二分钟就分别，直没知下落。“w.g”后，从被捕原日共回忆录中得悉，假胞兄在宪兵队跳楼壮烈牺牲。这个同志非常正派。在宪兵队内根本不知道是在什问题上出错而被捕。

翌日起连续两天，他经受宪兵反复刑审，逼问吴成方（只知化名刘国栋）住址及程与吴之关系，他都顶住，没有口供。

周后，由东京警视厅课和东京法院来人审讯，重点：1.追逼领导人住址及活动；2.程和生政治身份及与日本人来往；3.他政治身份和上海亲友社会关系、《先导》投稿人地址。东京警方与法警均动用严刑，却没有得获口供—他始终坚称，程是胞兄，安徽太和人。

关于刑讯细节，多年来只记得父亲偶与母亲片语只言，如：“让坐到浴缸里……”然后就是他忽然意识到沉默。

[《六十余年前特殊“口述历史”—〈中共谍报团李德生讯问记录〉书后》/程兆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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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生和上海情报科南京组其他成员被捕后情况，今多称十分英勇，如“李德生口牙齿都被打掉”，对g,m信念“仍信守不渝”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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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背景被捕者处境无疑是最差，除“敌国”因素，“反共”是战时日本最主要国策之。与李德生起被捕上海情报科南京组成员程和生被捕后两次z.sha，原因不详，如果推测和宫城与德（引注：日共党员，即前文提及“宫木”，因日本人名字中汉字假名发音不固定而翻译有所不同）处境和心境相同，大概虽不中亦不太远。

所谓“慷慨捐生易，从容赴死难”，从这些亲历者所述“うつつ责め”[7]等求死不得拷问看，“法制社会”日本牢房是种更难熬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