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7 / 18）

其他志愿者已经围上来，旁观着女志愿者和鲍伯罗夫上校对峙，叽叽喳喳地嬉笑议论。

鲍伯罗夫上校走到女志愿者跟前，从大衣口袋里拿出身份识别卡。“是鲍勃罗夫将军！”他说。从西班牙回来以后，他定又升职。“让过去！”

“你还算是个士兵吗？”女志愿者嗤之以鼻地说，“为什不去和敌人战斗？”

鲍伯罗夫脸红。他知道女志愿者愤怒是正当。沃洛佳觉得鲍伯罗夫很可能是被自己年轻妻子说动逃离莫斯科。

近街垒，沿着曲折小路向前。这是辆为富人家庭设计基姆10双开门小汽车。这种汽车最高时速是六十英里，但这辆车负荷太重，最高时速超不过四十英里。

开车是个穿着西方时髦布制大衣、戴着帽子六十岁男子。副驾驶座上坐着个戴着裘皮帽年轻女郎。汽车后座上堆满大大小小纸板箱。车顶上摇摇欲坠地绑着架钢琴。

司机显然是个试图带着妻子或情妇逃出莫斯科权贵阶层，出逃时带上几乎能带切家财——卓娅觉得沃洛佳也会是这种人，因此直不愿意和沃洛佳出去约会。沃洛佳想，这次打过交道以后，卓娅对她看法也许会有所改观吧。

名构筑街垒志愿者在基姆10前面设置只“刺猬”，看来场冲突在所难免。

汽车继续往前慢慢移动，直到撞上“刺猬”才停下来，开车人原本定以为能把“刺猬”从路中间撞开呢！几个女人上前来查看。金属“刺猬”几条腿深深地扎在地里，很难被汽车从路上撞开。车前杠碰撞上丑陋金属“刺猬”时，撞弯金属发出犀利碰撞声。司机猛打方向盘，把车往后倒。

司机把头伸出窗户大喊：“立刻把那东西挪开！”听这家伙就是个惯于发号施令人。

个戴着男式方格帽，体形敦实中年女志愿者抱着手臂嚷着：“逃兵，要挪你自己挪。”

司机面红耳赤地下车。沃洛佳惊奇地发现，司机竟然是他在西班牙认识鲍伯罗夫上校。鲍伯罗夫上校因经常以逃兵名义在士兵后脑勺上来上枪而闻名于西班牙战场。“对懦夫毫不留情”是他口号。在贝尔希特，沃洛佳亲眼看到他以逃兵名义枪杀三个弹尽粮绝国际纵队战士。眼前鲍伯罗夫上校穿着老百姓衣服。沃洛佳不知道他会不会开枪杀这个挡他道女志愿者。

鲍伯罗夫上校走到车前，用手抓住金属“刺猬”。“刺猬”比他想象得重，但稍用力，他还是把“刺猬”搬离马路。

走回车里时候，戴着帽子女志愿者又把“刺猬”挪到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