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口，又停住
脚步。
“顺便问
下，”他说道，“拉扎勒斯先生打算出多少钱买你祖父
画像？”
“五十英镑。”
“啊。”波洛说道。
他回过头去，仔细打量壁炉架上那幅画像里那张阴沉沉面孔。
“什
？挨刀？”
“动手术，切除盲肠。有人劝
立个遗嘱，所以就立。写遗嘱让觉得自己还是挺重要。”
“遗嘱怎说？”
“把这幢房子留给查尔斯，其他也就没什可留。不过，如果有可留都留给弗莱迪。但想，背这些债务——你们是这说吧——比资产还要多，真。”
波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不多想，她只是执行……认认真真地执行，既虔诚又坚定地完成教会工作。好吧，给她发份电报叫她星期过来。”
“为什不是明天呢？”
“坐星期天火车？这着急，她会以为快死呢。不，还是星期吧。你会不会打算告诉她，说厄运即将降临到头上？”
“怎还在开玩笑？但很高兴你这有勇气。”
“聊以自慰吧。”尼克说道。
“跟你说过，可不想把那个糟老头卖掉。”
“是，”波洛若有所思地说道，“是，能理解。”
“要告辞，再见，小姐。自己当心点。”
“当心什？”尼克问道。
“你很聪明，但这也是你弱点。你要在哪方面当心？谁知道呢？但你要有信心，小姐，用不几天就会找出真相。”
“也就是在水落石出之前，要当心毒药、炸弹、冷枪、车祸，还有南美洲印第安人毒箭。”尼克随口就说大堆。
“别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小姐。”波洛严肃地说道。
她声音里有种说不清东西引起注意，好奇地瞥她眼，觉得她并没有把话说完。们又回到客厅。波洛翻看着沙发上那份报纸。
“小姐，你读这种报纸？”他忽然问道。
“《圣卢先驱周报》？没怎认真读。只是翻翻，看看潮讯。上面有每个星期潮汐情况。”
“哦，是这样。顺便问下，小姐，你立过遗嘱吗？”
“立过。大约六个月之前，就在要挨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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