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定主意，忍不住哭
。
内德安慰说：“别哭，总有办法
。”
她却知道不可能。她紧紧抱着内德，两个人躺倒在床上。她轻声说：“内德，
最爱内德。”两人亲吻着，她眼泪湿内德脸。他身下突然雄壮起来。玛格丽说：“再
次。”
“但不是最后次。”他说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在心里说，是，是最后次。她说不出话来，全心沉浸其中，体验这忧伤和喜悦。
会。”
玛格丽摇摇头。几周以来，她终于清醒过来，恢复理智。“咱们每次都冒着千般危险，而且总有天会给人发现，到那天，巴特会杀你，休，把巴特利特从身边夺走。”
“那私奔吧。咱们装成对夫妻：织布匠夫妇。咱们坐船去安特卫普，在那儿有个远亲，叫扬·沃尔曼，他会帮找活儿。”
“那巴特利特呢？”
“起带上——反正他不是巴特亲生。”
六周后，玛格丽发觉自己有身孕。
“那咱们就犯大罪：绑架伯爵世子，十有八九是要掉脑袋。咱们俩都得死。”
“咱们骑马去库姆港，等他们察觉，咱们已经在海上。”
玛格丽心里巴不得答应他。从十五岁到现在，这三个月来，是她第次觉得快乐。她只想和内德厮守，这种愿望像热病样，撅住她身体。可就算内德不知道，她也知道，叫他给安特卫普亲戚做活儿养家，他辈子也不会满足。打成年起，他就和英格兰政务密不可分，在他心里，这比什
都要紧。他爱戴伊丽莎白女王，敬仰威廉·塞西尔，日思夜想，就是替他们效力解忧。倘若让他为自己而抛下这切，那等于是毁他。
至于自己，也有份使命。这几周以来，她不知羞耻，借着神圣使命来私会情人，但在心底里，对上主派给她任务，她没有丝毫动摇。倘若放弃，那和行*般恶劣。
该做个断。她会悔过，求主慈悲。她会重新投入神圣任务，为如饥似渴英国天主教徒带去圣物。假以时日，她也许会得到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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