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皱着眉头说:“你大可不必高兴。要有麻烦。”
“这是事实!伊丽莎白信奉异端,篡权夺位,谁也不必服从她。”
简夫人说:“罗洛,你妹妹说得对,这可未必是喜讯。”
罗洛又低头看信。“恰恰相反,教宗呼吁咱们反对她,凡是服从她人都在革除教籍之列。”
玛格丽叹道:“大事不妙!”
·菲茨杰拉德宁死也不肯改变信仰。他心里容不得妥协。天主教会无可置疑,其余宗派律混淆是非。这根本目然,主不会宽宥视而不见之徒。灵魂握在手中,好比颗珍珠,倘若遗失在海中,救赎就无望。
伊丽莎白·都铎篡权夺位竟有十二年之久,真是难以置信。在她统治下,百姓享受定信仰自由,所谓宗教和解[9]竟然直无人撼动,着实叫人诧异。天主教徒众伯爵起义功亏篑,而她佯装要嫁给虔诚天主教徒,令欧洲各国君主举棋不定。总而言之,罗洛灰心丧气,简直怀疑主打盹去——这可是亵渎之言。
1570年5月,情况有转机。不只是对罗洛而言,而是涉及全英格兰子民。
接到消息时候,罗洛正在修院门、用早饭,玛格丽也在。简夫人卧病,玛格丽回王桥来照顾母亲,住好段日子。眼下母亲身体见好,这天也下床来用饭,但玛格丽并不急着回夫家。正吃着,就见侍女佩吉带封信进来给罗洛,说是伦敦来。很大张信纸,沉甸甸,四边折向中间,用红漆封,印着菲茨杰拉德印章。罗洛认出是戴维·米勒笔迹;戴维替他打理伦敦方面生意。
戴维平常来信无非是报告羊毛价格,这封却不同。教宗颁布份通谕,即“教宗诏书”。不消说,英格兰不会公布诏书内容,罗洛只是略有耳闻,不过据戴维信中说,有人胆大包天,把诏书贴到伦敦主教府大门上,如今人尽皆知。戴维约略叙述诏书内容,罗洛看得倒吸口冷气。
母女俩态度叫罗洛不解。“这不过是就事论事,而教宗总算开口!这怎会是坏事?”
“你怎不明白?”玛格丽说,“教宗这是把英国天主教徒通通打成叛国贼!”
“人人心知肚明,他只是挑
教宗庇护五世将伊丽莎白女王逐出教会。
“这是喜讯!”罗洛嚷道,“教宗称伊丽莎白为‘伪冒英格兰女王、姑息养*’。总算等到这天!”
“伊丽莎白定然怒不可遏,”玛格丽接口,“不晓得内德·威拉德知不知道。”
简夫人沉着脸说:“内德·威拉德无所不知。”
“还有更妙呢,”罗洛兴高采烈,“英国子民不必再效忠伊丽莎白,誓言律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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