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又犹豫，终于问出
心底话。
“哥，你老实告诉
，你昨天亲完是不是觉得特别难受啊？”
他问这句话
时候，表情闷闷，很像即将要
他代入裴知逸揣测
下，觉得裴知逸搞不好心里恶心又难受，只是碍于他在场，才压抑着忍耐下来。
所以他昨天翻来覆去想夜，觉都没睡好。
今天也不敢轻易抬头跟裴知逸对视。
但是他不说话，裴知逸却没准备放过他。
裴知逸吃饭很斯文，速度却不慢。
沈眠咕哝着抗议：“不要叫眠眠。”
他不喜欢这个小名，奶里奶气。
但是没用，从早餐店老板到他爸妈，没事儿都喜欢喊他眠眠。
老板又叫沈眠声：“眠眠啊，刚炸好油条吃不吃，还有豆沙糕。”
沈眠不情不愿地应声，“吃。”
”他轻声呢喃。
但也真可爱。
第二天，裴知逸早就去沈眠家门外守着。
和他预料样，沈眠从门内走出来时候，顶着个乱糟糟头发，两个眼睛下面是淡淡青色，看就没有睡好。
而看见他等在门口，沈眠像被吓到样，连着往后面退几步。
他咽下最后口豆浆，就问沈眠：“低着头干什
，觉得昨天亲不好意思吗？”
沈眠差点被豆腐脑给呛到。
他终于抬头看裴知逸，小声反抗：“明明是你先亲……”
但他话说半又没底气。
裴知逸之所以会主动亲他，还不是因为他动作慢慢吞吞，把裴知逸给逼急。
裴知逸不由笑下，他也喜欢眠眠这个名字，又甜又软，听就是很被人娇惯着，但他每次这叫沈眠都要气得哼哼，他只能不说。
沈眠熟门熟路地领两份早餐，就头也不抬地吃起来，他平时总喜欢在吃饭时候跟裴知逸叽叽咕咕堆事情，从昨天晚上夜宵讲到最近新出球鞋。
但他今天却安静如鸡，个字都没讲。
因为他心虚。
他总怀疑裴知逸昨天亲他就后悔，因为裴知逸亲完他以后眼神很奇怪，像是努力隐忍着什。
“你怎这早？”沈眠问他。
“不是你问还跟不跟你起上学吗？”裴知逸拿沈眠昨天短信里话回他。
沈眠闭上嘴，这确实是他昨天说。
两个人没再多说什，裴知逸今天来得早，还没吃早饭，两个人前后去巷子口早餐店。
巷子口这家小店十年如日味道好，连招牌都没有，客人却络绎不绝，从裴知逸跟沈眠还在上小学时候就开在这儿。他们进去，头发花白店主就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小裴跟眠眠来，快进来，里面有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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