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蜡烛前眯睁着眼。孝义说:“这是三伯。”新媳妇甜甜地叫声:“三伯”又叩下头去。白嘉轩又次向家人尤其这对新人郑重提醒句:“你三伯是咱家口人。”
不管夜里睡得多迟,家人习惯自觉地恪守“黎明即起洒扫庭除”《朱氏家训》,全部早早起来,尽管昨天晚上大人们实际只合合眼,脚下被窝还没有暖热白嘉轩正地炕上穿衣服,只听见庭院里竹条扫帚扫地声响有别于以往,就断定是新媳妇响动。他拄着拐杖出西屋时,新媳妇撂下扫帚顶着帕子进来给他倒尿盆。白嘉轩蹲在孝义媳妇侍候来铜盆跟前洗脸,看见三娃子孝义刚刚走出厦屋门来,那双执拗眼睛瞅人时有缕羞涩柔和,断定他昨夜已经经过人生那种秘密,心里便默然道,老子给你娶下房无可弹嫌好媳妇。白嘉轩边用手中擦着脖颈边叮嘱孝义说:“早点拾掇齐整起身上路。回门去学得活泛点,甭总是绷着脸窝着眼……”
孝义还陷在神秘惊诧余波之中。吃罢合欢馄饨,他已经累得精疲力谒。三两个丢剥衣裤钻进被窝,不及摇罢箩面功夫便迷糊起来。他对男女之间事几乎无所知。白嘉轩儿子都是这样纯洁,娶媳妇新婚之夜也不懂其实际内涵,便照例倒头睡下去,只是全新被褥和枕头反倒有种舒适陌生。朦胧中他右臂被个细腻肌肤抚摩下,竟然石磨压指似从迷蒙中激灵过来,便闻到股异样气息,似乎像母乳样气味,撩拨得他连连打个喷嚏,引发出强烈身体震动,撞碰身旁那个温热肉体。那刻他才开迷津,喷嚏刚过就转过头搂住媳妇,顿然觉得自己此刻以前纯粹是个只会拉车套车傻瓜。她不仅不反感,反而依就他,这又使他大为惊奇,及至他脑子轰然声浑身紧抽起来,下身喷射过后,才安静下来,被窝里有股类似公羊身上散发腥臊味儿。这样喷射又反复次。及至他第三次疯狂潮起时候,她才把他导引到个理想福地。那刻他又悟叹出来:仅仅在这次之前自己其实还是个傻瓜……他完成第三次探索之后,她就披衣起身。她穿戴整齐溜下炕沿时候,他又潮起那种欲望,便抻住她胳膊示意她脱掉衣服重新躺进被窝。她嘬嘬嘴笑笑,猛然弯下身在他脸上亲口,转身拉开门闩出去……
孝义在铜盆跟前蹲下来时已经平静下来,在父亲刚刚丢下布中铜盆里洗脸,对父亲说:“先跟免娃拉几车土,他个人顾不过来。回门跟得上。”兔娃个人驾着牛车已经走出圈场,孝义跳上牛车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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