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舒适轻便，但韩悯还是担心爷爷年纪大
，旅途劳顿，在船上总是跟爷爷
起。
八日后
清晨，抵达舟山镇，几辆马车停在码头，是早就安排好。
下船前，他用萝卜头给傅询发封信，告诉他中午就能到。
韩爷爷与韩识、小剂子坐辆马车，韩佩与女眷坐辆，后边马车载着行李，其余人等都骑着马，在马车周
“……也行。”
*
两年前来桐州时，带东西就不多，这回要走，要收拾东西也不多。
在桐州待两三日，将东西都整理好。
临走前夜，韩悯陪着爷爷在桐州祖宅里走圈，亲手将宅门锁上。
这时经过韩悯房间，他指指房门：“这是你房间，
认得。”
他继续道：“之前伯爷怕你房间积灰，要收拾收拾，搬东西时候差点摔，幸好来得及时。”
“谢谢，不在时候，辛苦你照顾。”
“不会。”
沉默会儿，韩悯最后道：“你是后年殿试？”
出去游学过，他自小就在桐州城里待着。如今伯父进京，想来京中文人先贤多，能不能请伯父捎带上儿？”
韩爷爷看眼韩悯：“悯悯，你拿主意。”
“悯哥儿，伯父只要你带他进京，给他介绍几个老师与同辈，如柳老学官、江丞相这样就好，如果能让柳老学官指点二，那就更好。”
韩悯犹疑道：“老师年老，近来已经不再指点学生，恐怕……”
“没关系，往后你有应酬，把他带去就好。”
韩爷爷心中有预感，此去永安，恐怕有生之年再也无法回到祖籍之地，有些感伤。
他嘱咐韩悯：“等爷爷死，定要把爷爷送回桐州。”
韩悯连忙“呸”三声：“胡说八道，爷爷长命百岁，爷爷你也快‘呸’。”
这日清晨，韩爷爷将城外小宅门锁上，家人分别上马车。
与来时般，半日路程抵达码头，改走水路。
“是。”
“现在过去也不迟，老师可能没有精力指点学生。不过认得去年科考楚探花，可以帮你引见。”
韩礼面上笑意愈重，对他做个深揖：“多谢多谢。”
韩悯把他扶起来：“不用客气。”
韩礼笑着握住他手：“那以后叫你悯弟弟？”
韩礼看韩悯有些为难，忙道：“爹，你又不读书，你不懂，别为难弟弟，和弟弟说说话。”
向不太会同还不熟悉人应酬，韩悯站起身，缓缓地挪过去。
那韩礼笑面盈盈，两个人绕着走廊说话。
他道：“你不用为难，爹也只是看每日在家苦读，想着出去走走，会好些。”
韩悯点点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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