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只能眼睁睁
看着沈三思最后句跌坐在
堆烂肉里，神情悲痛，却连滴眼泪也无法流出。
沈三思看着眼前画面，只觉最后丝理智也断
线：“
竟想不起来……想不出……”
“怎
会想不出……”
他呜咽哀鸣，似乎想要哭泣，可早已经忘记要怎哭，最后竟疯疯癫癫笑起来，才终于逼出眼泪，发不可收拾。
“……四百年，四百年，真想不出……对不起，对不起……”
发冷，沈三思眼看着面前身体溃烂，崩溃伸手去接住。
却只蹭满身血肉。
他毫无所觉般，徒劳地，想要把他们重新拼凑，满地血肉粘腻在起。
可慢慢，他却已经什都看不见，眼前模糊成片，手下稍微抖，瞬间将那摊烂肉捣碎，渗进地里去，留下滩红色痕迹，和些许碎肉残骸。
自以为不需要任何停顿就能回想出来面孔，现在却只剩下个空泛影子，明明朝夕相对那久，又思思暮想几百年……
他又哭又笑，口中说着让人听不懂话，查尔斯直直站在原地，看着这出闹剧。
许久之后，沈三思才无力倒在血泊里，极轻呢喃：“可真想不起来……爹，孩儿就连自己名字都忘……”
“对不起……可是真想不起……想不起，你们究竟是什样子。”
连串话连起，查尔斯低头看着那地碎肉血流，再看着似乎已经神志不清沈三思，终于隐隐明白什，定定看着他，心中泛起丝丝冷。
四百年，真太久。
原来全都被时间冲散。
连同那些过去被遗忘，蚀骨恨意都慢慢消融，他连自己都快记不清。
所有事物都变成朦胧团，他好像什都记得，却又无法深究，最后只抓住片令人窒息空白。
查尔斯许久才问出声：“不是说……能复活？”
宫尚存却也奇怪，他当初复活宫相兰时全然没有过这样景象，此刻也是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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