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等都笑道:“这可又是胡说.就算你是个没出息,终老在这里,难道他姊妹们都不出门?"尤氏笑道:“怨不得人都说他是假长个胎子,究竟是个又傻又呆."宝玉笑道:“人事莫定,知道谁死谁活.倘或在今日明日,今年明年死,也算是遂心辈子。”众人不等说完,便说:“可是又疯,别和他说话才好.若和他说话,不是呆话就是疯话。”喜鸾因笑道:“二哥哥,你别这样说,等这里姐姐们果然都出阁,横竖老太太,太太也寂寞,来和你作伴儿。”李纨尤氏等都笑道:“姑娘也别说呆话,难道你是不出门?这话哄谁。”说喜鸾低头.当下已是起更时分,大家各自归房安歇,众人都且不提.且说鸳鸯径回来,刚至园门前,只见角门虚掩,犹未上闩.此时园内无人来往,只有该班房内灯光掩映,微月半天.鸳鸯又不曾有个作伴,也不曾提灯笼,独自个,脚步又轻,所以该班人皆不理会.偏生又要小解,因下甬路,寻微草处,行至湖山石后大桂树阴下来.刚转过石后,只听阵衣衫响,吓惊不小.定睛看,只见是两个人在那里,见他来,便想往石后树丛藏躲.鸳鸯眼尖,趁月色见准个穿红裙子梳头高大丰壮身材,是迎春房里司棋.鸳鸯只当他和别女孩子也在此方便,见自己来,故意藏躲恐吓着耍,因便笑叫道:“司棋你不快出来,吓着,就喊起来当贼拿.这大丫头,没个黑家白日只是顽不够。”这本是鸳鸯戏语,叫他出来.谁知他贼人胆虚,只当鸳鸯已看见他首尾,生恐叫喊起来使众人知觉更不好,且素日鸳鸯又和自己亲厚不比别人,便从树后跑出来,把拉住鸳鸯,便双膝跪下,只说:“好姐姐,千万别嚷!"鸳鸯反不知因何,忙拉他起来,笑问道:“这是怎说?"司棋满脸红胀,又流下泪来.鸳鸯再回想,那个人影恍惚象个小厮,心下便猜疑八九,自己反羞面红耳赤,又怕起来.因定会,忙悄问:“那个是谁?"司棋复跪下道:“是姑舅兄弟。”鸳鸯啐口,道:“要死,要死。”司棋又回头悄道:“你不用藏着,姐姐已看见,快出来磕头。”那小厮听,只得也从树后爬出来,磕头如捣蒜.鸳鸯忙要回身,司棋拉住苦求,哭道:“们性命,都在姐姐身上,只求姐姐超生要紧!"鸳鸯道:“你放心,横竖不告诉个人就是。”语未,只听角门上有人说道:“金姑娘已出去,角门上锁罢。”鸳鸯正被司棋拉住,不得脱身,听见如此说,便接声道:“在这里有事,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