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离将疑问记下,然后再次翻开之前排查出那三个人,刚凝神看没多久,就听见房门被人敲响。
她道声请进,门开,个淡粉色身影走进来,带进股花香。
尉迟离惊讶地抬眼看去,竟然是柳罗衣。
她手中端着盘子,且不太敢抬头看,只莲步轻移走到尉
若是往常尉迟离,早就同她争吵起来,争吵到深处,指不定会再动手揍她顿。
这样温和脾气,倒真是让人不适应。
但她只归因于尉迟离在这里受太多苦,这才性子大变,便也没多想,就闷闷地哦声,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去。
尉迟蝶觉得,这样子尉迟离,也不太惹人讨厌。
尉迟离确实十分感谢尉迟蝶,这几日简直帮她大忙,而且这些事确实麻烦,有脾气也是正常。
鸡血似,差点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刨出来。”
“只不过,在查到些事情时候,有些阻力,像是背后有什人在刻意销毁,有些奇怪,你当心些,这种事情,能不搅和就别搅和。”尉迟蝶说。
话音刚落,她愣愣,又道:“罢,关心你做什。”然后摇摇头,自顾自往前走去。
尉迟离又跟上去,伸出手去拦住她,蹙眉道:“姐姐,这几日你别总往外跑,或者带些北域带来侍卫之类,总好过个人。”
她们如今这样大肆探查,若是背后那人真实力雄厚,便不可能得不到风声,如今已经相当于两方将对阵摆在明面上,她担心那人恼羞成怒。
她拿着那个纸包,准备再好好回去研究番。
子时,整个府邸都陷入寂静,尉迟离却点着盏如豆灯,埋头苦读。
柳儒生平资料很详细,家中世代为官,只在他这辈出他这个相国,才能出众,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曾屡立大功,年纪轻轻跻身于相国之位。
但是区别于其他*员资料,在家人那栏,只有父母亲戚,正妻那栏只有寥寥数语。
看来尉迟蝶所说阻力,就是这里。
“你别操心,武功虽不如你,也差不到哪去,个人独来独往惯,受不得有人暗中跟着。回去睡吧,管好你自己事。”尉迟蝶鄙夷地看尉迟离样,然后白眼翻,走得六亲不认。
“那那那还有事。”尉迟离再次追上去。
“尉迟离,是你姐姐,不是你婢女。”尉迟蝶猝然停住脚步,大声道。
尉迟离闭上嘴,讪讪笑,后退半步,柔声道:“这几日多谢姐姐,其余自己想办法,方才叫辛然给你送去汤,睡前喝些。”
尉迟蝶觉得自己拳头砸在棉花上,本来都准备好吵架说辞没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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