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在乎,”那姑娘说。
接着,也很难说究竟是谁主动,她已在他怀里。起初,他除感到完全不可相信之外,没有任何感觉。那个年轻身躯靠在他身上有些紧张,头黑发贴在他脸上,说真,她真抬起脸,他开始吻她红润宽阔嘴。她双臂楼紧他脖子,轻轻地叫他亲爱,宝贝,心肝儿。
他把她拉到地上,她点也不抗拒,听任他摆布,他要怎样就怎样。但是实际情况却是,肌肤相亲,并没有使他感到肉体上刺激。他所感到仅仅是不可相信和骄傲。
他很高兴,终于发生这件事情,但是他没有肉体上欲望。事情来得太快,她年轻,她美丽,使他害怕,他已习惯过没有女人生活——他也不知道什缘故。那个姑娘坐起来,从头发里捡出朵风信子。她靠着他坐着,伸手搂住他腰。
“没有关系,亲爱,不用急。整个下午都是咱们。这地方很隐蔽,是不是?有次集体远足迷路才发现。
满伦敦煤烟尘土。他想到至今为止她大概从来还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见到过他。他们到她说到过那根枯木旁边,她跃过去,在片密密麻麻灌木丛中拨开树枝,温斯顿跟着她走到个天然小空地,那块小小多草土墩周围都是高高幼树,把它严密地遮起来。那姑娘停步,回过身来说:
“咱们到。”
他面对着她,相距只有几步远。但是他仍不敢向她靠近。
“在路上不想说什话,”她继续说,“万什地方藏着话筒。想不至于,但仍有可能性。他们那些畜生总可能有个认出你声音来。这里就没事。”
他仍没有勇气靠近她。“这里就没事?”他愚蠢地重复说。
要是有人过来,百公尺以外就可以听到。”
“是。你瞧这些树。”这些树都是小榛树,从前给砍伐过,后来又长新苗,都是细长干儿,没有棵比手腕还粗。“没有棵大得可以藏话筒。再说,以前来过这里。”
他们只是在没话找话说。他已经想法走近她些。她挺着腰站在他前面,脸上笑容隐隐有股嘲笑味道,好象在问他为什迟缓地不动手。风信子掉到地上,好象是自己掉下来似。他握住她手。
“你能相信吗,”他说,“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你眼睛颜色?”他注意到它们是棕色,种比较淡棕色,睫毛却很浓。
“现在你既然已经看清,你还能多看眼吗?”
“能。很容易。”他又说,“三十九岁,有个摆脱不妻子。患静脉曲张,有五个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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