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大会，追悼会都够
。”何危在楼下环顾
圈，现堪同事还没到齐，郑幼清和云晓晓都不在现场，杜阮岚带着小徒弟罗应每次都冲在最前面，他们在客厅中央，已经开始做初步尸检。
小陈蹲在地板上提取鞋印，崇臻低头：“哎哟，怎
踩得跟万人坑似
，还能分出谁对谁？”
“这个现场是那些来探险学生发现，从门口进来印子还算清晰，到这儿，估计看见尸体，好家伙，吓得乱跑乱蹿，专门考验
们痕检业务能力。”小陈叹气，“不少都叠在起，干脆全部弄回去慢慢分得。石头，拿塑料膜来！要大块！”
难怪这些学生没事做跑到
这起枪杀案案发地点，是座立在城南伏龙山，富丽堂皇又阴气逼人老宅子。
这栋宅子是民国时期洋人造公馆，掩映在苍翠山林间，自带喷泉小花园，门窗是巴洛克风格，雕刻精美，但是数年无人打理，饱受风霜侵袭，锈迹斑驳莫名添些阴森恐怖味道。这座宅子前任户主是本市有名大企业家，后来不知为何全家移民，宅子也没卖掉，这大栋公馆直被废弃在山里，渐渐成周围居民口中“鬼屋”。
公馆估计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这般热闹，外面圈围着警戒线，几名警员把守。护栏那儿站着群学生，满脸惊恐抱团取暖，正是他们发现尸体报警。此刻深更半夜，却有不少人鬼鬼祟祟蹲在公馆外面，何危扫眼心里有数，是记者来。
“人民警察为人民，人民也不能不让咱休息啊。”崇臻打个哈欠，脸倦容，挑起警戒线。何危跟着进去，戴上塑胶手套，顺便递副给他：“你这休息也休息得太彻底吧？十分钟才敲开你房门。”
“靠，喝得比你多，睡得沉不是应该？”
“谁把你灌醉？谁让你伤心流泪？自己灌自己还喝那带劲。”
“哎你这人就没意思，懂不懂什叫‘中年危机’？看就是只知道查案没心没肺，白瞎这好看脸。”
两人互怼着踏进公馆那扇对开大门，刚进去，便有阵阴风刮过，崇臻搓搓胳膊：“别又是闹鬼案子吧？最近火点低，奶奶说容易遇见脏东西。”
何危抬头观察地形，公馆分为上下两层，客厅相当大，左右两边各有条长而宽螺旋楼梯通往二楼，这格局像极电视剧里常看到豪门别墅。不论是从鎏金栏杆还是屋内精美装饰雕刻，足以可见这座公馆当年奢华豪美，只可惜如今已物是人非，荣光不再，入眼之处皆是副破败景象。
崇臻左右张望，惊叹：“嚯，这厅是不是比你们家还大？都够开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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