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度难以推进为止。
赵主任左右张望
下，心里暗叫不妙。
冠冕堂皇
会议前奏刚过，赵主任就身体前倾，准备发言。
“主任主任，提纯遇到问题
……”
“主任主任，原料又不够用……”
“主任主任，冰箱坏掉，里面菌株都毁……”
烦心事件跟着件，根本没有让赵主任休息时间。
疲惫不堪拖到周四，赵主任再去参加会议时候，忍不住在脖子里戴上串雕文殊菩萨挂件。
在科研领域，有种迷信，叫做你倒霉就定会倒霉到死定理，简称墨菲定理加强版。
这种迷信经常发生在以下场合：你觉得经费勉强够项目完成，那经费就定不够——墨菲定理标准版。
非常担心项目申请不能通过，于是项目申请果然就没有通过——墨菲定理标准版。
连续数次终于通过项目，觉得自己好倒霉时候，就有更多倒霉事发生——墨菲定理加强版。
在墨菲定理加强版中，农林和生物研究者是最苦逼。
在1985年当下，在脖子里挂珠珠串串人还是很少，放在前些年，这些都是反g,m戴珠珠串串罪，少有人敢于挑战。
当然，现在是没人说这些故事，但赵主任戴上这串文殊菩萨挂件时候，真是因为他没办法。
比起周前会议，本周研究会议，却是显沉闷许多。
美国人带来刺激随风而去，毫无实质性帮助，转而留下却是巨大压力。
在此背景下，其实每个组都自然或不自然加快进度。
以果树栽培学博士生为例：哎呀，累死终于通过项目，只要申请到平均经费，就能顺利完成实验，于是，经费果然未达到平均水平……哎呀，累死终于把成本节省下来，只要扦插枝条正常发育，就能进行下步，于是，扦插枝条果然没有正常发育……哎呀，累死终于让扦插枝条发育，只要按时浇水和施肥，可爱果树就能顺利结果，于是，可爱果树果然没有结果……哎呀，累死终于让果树结果，只要扦插过这根枝条上果子，正常发育起来就可以毕业……
于是，在个风和日丽下午，位路人经过校园试验田，望着栅栏里果树上红彤彤果实，突然想起少年润土故事，据说，口渴摘个瓜吃是不算偷……
于是，果树栽培学博士生被延迟两年毕业。
搞生物学，虽然做着科学事，但在决定命运课题面前，很多人还是免不迷信——例如耐热聚合酶组赵主任。
发现耐热聚合酶难度超出想象以后，问题就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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