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瑞丝恪守自己
信念，直爽对人，自然能安然入睡。”杨锐笑着眨眨眼，以免话题攻击性太强。
阿诺德哈哈大笑，道：“杨锐，
对你也是很直爽。”
“相信弗兰奇是个直爽人，你只是名英国人，礼貌而绅士，但不直爽。”杨锐毫不掩饰自己对两人看法，他确实不喜欢与阿诺德谈话，更喜欢与弗兰奇交往，相信捷利康也会注意到这
点。
“很失望，没有向您表现出最好
歪
两次，好悬没出事。”司机把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后视镜说话，也是老外培训过姿势，其内容却是土生土长中国内容。
“这是质量问题。”杨锐道。
“谁说不是，要不然，攒钱也够买台国产电视，给老婆说，这是大件，要用辈子，宁可多花倍钱，不能用上七八年就坏掉。正好能弄点美元，到时候再换点外汇券，准备去天津跟水手买台东芝电视机。”
“日本电视机？”
“德国更好，买不起。同事买台，气派很。”司机叹口气，转瞬又笑起来，道：“总比们院里人买国产好，他那个电视机，动不动就要个人扶着天线，小两口想坐起看个电视都不行，得有个人站前面抻着，像学校里罚站样。”司机似乎想起此场景，不禁笑起来。
“国产货质量确实是……”杨锐看到弗兰奇和阿诺德过来，没有再说下去，脑袋里却是想起国产制药厂情况。他读硕士时候，是经常跟着导师跑药厂，那时候就听老技术员聊天说到国内九十年代前后制药厂“糗事”，例如最常见制剂工序，由于手工操作多，机械化或者半机械化设备不熟练，做出来药片重量和含量误差都很大，严重有20%以上差距。
20%误差其实已经不算是误差，假设种重量5克药品有效成分含量是50毫克，20%重量误差意味着它实际重量可能是6克，平均每克有效成分含量可能是12毫克，于是片药实际有效成分可能是72毫克，如此来，其比实际用量可能高44%，另方面，如果是减少话，片药实际有效成分最少可能只有32毫克，要说吃死人倒也不至于，但治好病难度显然被大大增加。
司机也看到弗兰奇和阿诺德，连忙下车，从车后边绕过来，帮杨锐打开后车门。
杨锐低头出车，和弗兰奇以及阿诺德分别握手，又叮嘱司机将葛瑞丝安全送回，顺便向两人翻译自己话。
阿诺德看眼后座酣睡葛瑞丝，笑道：“真羡慕葛瑞丝小姐，经常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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