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教授不得不抬起头道：“
时间不够
，恩，杨锐，你写英文很不错嘛。”
“但还不够出版水平。”杨锐耸耸肩道：“改很久，最多只是这个水平。”
“你有考虑找人帮你
“是来看你写《基因组学》，老刘说你写
个英文版，你想在国外出版？”蔡教授见面就问。
蔡教授猜到，杨锐自觉不用掩饰，遂道：“有这个想法，放在房间里。”
开门进房，杨锐将写大半《基因组学》交给蔡教授，然后捣开火炉烧水。
水开，刘院长安心坐旁边喝茶，三五不时看看表，与杨锐聊聊天，状态悠闲。
但很快，刘院长就悠闲不起来。
历史老师是位老牛棚，不仅未曾好好改造思想，说话还不经大脑，原本置之不理是最好选择，可涉及北大名声，蔡教授不得不多说句：“不宣传钱穆和胡适，是因为政治，不是因为气度。建荷塘月色亭不是因为气度，而是近春园重建，适逢其会。”
“学术就是学术，政治就是政治。钱穆代国学大师，乃是宗师地位，现在书里竟是提都不提，令人痛心……”这位历史老师已是自怜自伤起来。
蔡教授懒得和他去说。钱穆自然是代宗师，但他本人在49年后去香港，且多次赴台，是常凯申座上宾。胡适更不用说，他抗日期间是国民z.府驻美大使，其后又是台湾研究员院长，以建国后政治环境，又如何宣传。
蔡教授是搞自然科学，向来不喜欢搞人文自怜自伤，放下手里茶杯，道：“还是出去等杨锐吧，房间里面闷得慌。”
“好。”刘院长更不喜欢这种气氛，立即推门出去。
“两点钟。”刘院长来到蔡教授身边，轻轻提醒。
“再看会，再看会。”蔡教授揉揉脖子，看下手表，道：“你打个电话回去，就说晚点到，让实验室里先自己做起来。”
“好吧……”刘院长迟疑去打电话。
随后又是漫长等待时间。
三点钟，在已经超过预定返回时间后，刘院长再次提醒蔡教授。
细长胳膊历史老师愣愣神，见两人转眼间就出去，也只是摇头：“这些人啊，都没有耐心……”
没多久，杨锐和小白牙骑着自行车回来。
远远看到两人说说笑笑，到跟前，杨锐瞅见蔡院士和刘院长，连忙跳下来打招呼。
小白牙自然而然将杨锐自行车接管，她手推只自行车，到停车棚跟前，又同时举起两辆自行车，越过狭小单车栅栏，并将之轻轻放在离门不远位置。
蔡教授和刘院长默默对视片刻，默契转过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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