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峰摆摆手，笑呵呵
道：“没事儿，
儿子
口气送
好几套，就是看花色好，才拿出来用，打碎就打碎，碎碎平安。”
“你儿子孝顺你？哎呦，太不好意思，看看……”宋健看着看着，眼神渐渐凝重，缓缓道：“这是工艺美术大师作品啊……”
王记者流血手都按不住，重复道：“工艺美术大师？”
他当然知道工艺美术大师，这是国内对工艺美术工作者最高称号，而工艺美术大师做出来作品，无论是瓷器、砚台、漆器、木器，都是超流作品，在国内年平均工资两千元当下，广交会上套外销瓷往往卖家数百乃至上千元，工艺美术大师作品更是往往达到数千元之高，是些省份创汇龙头。
想到自己因为泡尿，故意打碎上千元物件，王记者恨不得挥刀自宫。
大有人在，没有网络，没有图书馆地方遍及全国，买不起书以至于熬夜抄书青年大有人在，买不起书又不去抄书，自然更多。
市县以下，自诩大老粗，实际上就是大老粗基层干部十之八九，剩下成人里面，知道慎独不奇怪，知道慎独出自礼记，还能背出来，那就稀罕。
省委宣传部研究室，算是高级知识分子集聚地方，宋健最喜欢谈就是古文，尤喜礼记，此时碰上杨峰，就像是大学战队队长回乡过年，遇到高水平电竞老乡样激动。
会儿，两人就肩并着肩陷入激烈讨论。
旁边三人只好看着他们讨论，句话插不进去不说，还得注意脸上表情，生怕露出无聊神色被领导看见，简直就像是陪看芭蕾舞备胎，连美腿都不敢欣赏，实在是水深火热。
杨峰却是不在意，道：“儿子发明技术卖钱，就买东西回来给们，这套，就是放在办公室里待客，打碎也不影响，没事儿。”
“这个……”
“真没事儿，完你到家里去看，房间乱七八糟东西，全是这些外销货，少个件两件不影响。”
“杨锐买屋子外销货？做什
用。”
“说是等升值吧，就是奇货可居。以前也不同意
杯浓茶泡又泡，泡没味儿时候，膀胱就开始调戏大脑。
王记者双腿并拢，夹到实在夹不住时候，干脆手松，“失手”打碎茶杯。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记者连忙屈身捡碎片，又不慎将手给刺破。
“赶紧去包扎，哎，老杨，不好意思啊，把你这好外销瓷给弄碎。”宋健瞬间起身道歉，却是把王记者给听愣。
外销瓷什，听起来似乎就很贵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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