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安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何况他心中已有郦袖,再没有丝毫余地做他想。
韩嬉似乎觉察他心思,不止次提醒他:“你给记住,留下来,并不是为你,是放心不下驩儿。”
硃安世见她如此,更不敢说破,只能事事小心,只盼是自己猜错。
:在僰道住,居然便是大半年。
每隔半个月,韩嬉都出去打探风声,京中有驿报传到各郡,不论水路还是陆路,始终都在严密搜查硃安世和驩儿。
硃安世挂念着妻儿,越等越烦躁。韩嬉却每天里外忙碌,丝毫不见厌怠,反倒整日神采奕奕、喜笑颜开。驩儿也越住越舒心,说起去长安,嘴上虽然不说什,却看得出来他心里舍不得离开。硃安世见他们这样,不好流露,只得忍耐。
韩嬉将屋内院外清扫得十分整洁,换干净轻暖被褥,置办套精致酒食器皿,每日悉心烹制各样饭食菜肴,竟像是要在这里长久安家般。
硃安世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叫苦。他虽然向粗疏,但也渐渐看出来:韩嬉之所以路相随、倾力相助,恐怕是对自己有意。
他不由得想起当年初见韩嬉情景:那日在长安,硃安世去会老友樊仲子,樊仲子正在宴客,刚进门,硃安世眼便看到韩嬉,席间尽是男人,唯有韩嬉个女子,她身穿艳红蝉衣,广袖长裾,粉面乌鬟,在席间嬉笑嗔骂、随意挥洒,满座男子无不为之神魂颠倒。
硃安世当时尚年青,当然也不例外,虽然坐在边,只是远远看着,却也目不转睛,神为之迷。
此后,硃安世时常见到韩嬉,言谈时,他始终不太敢和韩嬉直视。韩嬉对他,也像对其他男子般,时热时冷、时亲时疏,花样百出,变幻莫测。起初,硃安世还心存亲近之意,后来见韩嬉与樊仲子分外亲昵,便知难而退,断念想。
这之后不久,他便遇见郦袖,自此也就全然忘韩嬉。
想到天下多少男子热慕韩嬉,欲求席同饮而不得,韩嬉居然对自己生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