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时,带什行李?”
“各背个包袱,起抬只大木箱。”
“与他们住进来时样?”
“咦?”店主忙回想片刻,“他们两个住进来时,并没带木箱!”
赵不尤听后,前后榫卯终于对上:耿唯看来确只是受人胁迫。受迫之因则是由于他之身世——那位访他简姓之人自然是简庄,甘晦听到简庄提及“两位夫子”,并责骂耿唯身为外甥嗜利忘亲。简庄口中两位夫子,自然是程颢、程颐,耿唯则是这两位大儒外甥。二程皆是旧党,被新党驱逐,不但不许再传授学问,族中子弟也不许进京居住,更严禁应考求官。耿唯却隐瞒这身世,才得以顺利应考中举、出任官职。
来得早些,先把木箱搬上船,说还有行李要搬,便起走——吔?”沈四娘尖声怪叫,“那两个客人至今没回来!”
赵不尤越发确证,让甘晦带路,快马来到南城外耿唯住那家小客店。
那店主见到甘晦,笑着说:“小哥又来,不巧,你家主人又出去。”
赵不尤沉着脸问:“他走时可带行李?”
“应该……没有。”
简庄却知晓这隐情,恐怕还告知他人,并以此胁迫耿唯,与他们同陷害宋齐愈。耿唯被冷落多年,因屈从才得以升任荆州通判。然而,宋齐愈安然脱险,并高中魁首。此事旦败露,与谋之人自然难逃罪责。更何况,背后更有梅船案这大桩隐秘。
主谋之人为自保,便下手清除相关之人。先用封密信将耿唯召回,命其照信中吩咐,住进这家穷僻客店,写那三封密信送出,并吩咐他不许离开客店,不许见人,更安插两个人住进店里监视他。
昨天清早,那两人威逼耿唯钻进箱
赵不尤不再答言,径直走进店里。店主见他气势威严,没敢阻拦。甘晦忙赶到前头引路,来到耿唯所住那间房。赵不尤伸手推,门应手而开,屋中无人,床上堆放许多衣物书册。
店主也快步跟来,赵不尤转头沉声问:“可是他吩咐你,若有人来寻,便说他已出去?”
“是,是。那位客官说,要闭门读书,不想叫人搅扰。那天傍晚住进来后,除让小人替他寻小厮送走三封信,便再没出过门。只到饭时,叫伙计端些进去。昨天早上,伙计给他送早饭时,发觉他竟不在房中,不知何时离开,晚都没回来。”
赵不尤环视四周,这后头是座小小四合院落,每边只有三间旧房,便问:“那两天,你店里可住其他客人?”
“除去那客官,另有三拨客人。两拨前天就走,还有拨是两个山东客商,与那客官同天住进来,昨天清早被辆车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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