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这才匆忙离开。
回到县里,他打问到姓莫在县衙后临街小间官舍居住。到桃花宴那天,惶惶难安,早早便去那条后街口觑看,果然见王豪和姓莫起出来,各骑匹马,望东边帝丘乡行去。整天,他都惶惶难安,又不愿见人,便回到住处,关起门,躺会儿,又坐会儿,坐不住又来回踱步。直烦躁到下午,才走到县衙那边,坐进街口家茶肆,要碗茶,坐着看动静。直到傍晚,都没异常。天黑后,他再坐不住,又转到后街街口家小酒肆,要些酒菜,慢慢吃着等看。直到深夜,店里只剩他个客人,店家不敢催他,只在旁边不住搬凳擦桌。他也等得疲乏,刚起身算过钱,转头,忽然瞧见个人骑着匹马、低着头行过来。虽然外头只有依稀月光,却仍眼瞧出是那姓莫。他忙走出酒肆,瞧着姓莫骑马转进小街,停到那间小官舍门前,下马拿钥匙开门,牵马走进去,而后又关上院门。
看来郑厨子没能下得手。他不知该欢喜,还是该懊丧,但仍松口气,慢慢走回自己住处,盘算夜,该如何向县尉交代。
第二天,他又来到县衙前,却见两个县吏在说话,个问:“没寻见莫先生?知县又在里头催唤。”另个说:“没有,院门从里头关着,拍半天没人应,翻墙进去,里头只有莫先生那匹马,屋里却不见人。问邻舍,邻舍说昨晚听到莫先生深夜回去,再没听见开门……”
胡斗子听大惊,却又不敢去问,惴惴等几天。知县差人四处寻那姓莫,始终没找见。胡斗子暗暗琢磨:或许是郑厨子将消息透露给姓莫,姓莫怕再遭毒手,暗地逃?又过两天,他去皇阁村寻郑厨子,却听王家仆人说,桃花宴那天下午郑厨子便不告而别。他越发断定,自己所猜不错。无论如何,只要寻不见姓莫,县尉交差事也算做成。
之后他几回遇到县尉,县尉都装作没见,他也便装作无事,心里却始终难安,这吏职太凶险,恐怕再做不得。但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他只好边做边看,留意其他好出路。收粮时,也再不敢伸手去刮揽。
过几个月,县尉竟又来寻到他,让他赶紧去寻郑厨子,并告诫他:“郑厨子若是乱走乱说,头个入狱发配便是你!”他不知道其中又有何等祸端,忙去寻郑厨子。郑厨子确回来,但第二天便不知所终。他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寻问许多天,都不见郑厨子踪影,恐怕是又逃。县尉也并未再来寻他,他也才渐渐放心。
谁知,正月间,县尉第三次寻见他,命他跟刘仓子去汴京做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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