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陶爸爸不见可能最多几个小时时间,就算是报警人家也不会受理,也不能把杨陶带走,陈秋肃想想,吩咐司机围着小区周围转转。
即便是挨着商业街,这片儿也不算繁华,白天有商铺开着勉强有点人气,到晚上冷清得厉害。
车子开得很慢,陈秋肃抱着杨陶坐到靠近车窗位置,每每经过开着小店或者夜市摊前时,车都会停下来,让杨陶找找有没有他爸爸身影。
经过处没有,下处还是没有,直到车子绕到小区后面夜市摊,杨陶指着趴在大排档桌子上人喊道:“爸爸!”
这个背影有种熟悉感觉,可陈秋肃来不及细想,他目光很快被桌上啤酒瓶给吸引。
陈秋肃拿出手机,拨通杨陶报出来电话号码,对方已经是关机。
听到冷漠女声,刚镇定下来杨陶,嘴巴抿紧,眼睛镀上层水汽,抽搐得有些厉害。
陈秋肃耐着性子哄他,扯过张纸巾将他脸上泪水和鼻涕都擦干净,柔声问道:“有其他亲戚电话吗?”
杨陶摇摇头,“爷爷奶奶在老家……”
“那爸爸朋友呢?”
脱下,又将里面西装外套脱下来给杨陶裹上。
外套沾染着陈秋肃体温和信息素,莫名亲切感让杨陶更加委屈,嘴角瘪,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便利店晚班店员跟自己不认识,他哪儿这晚出来过,见人家趴在收银台上打瞌睡,他不好意思进去打扰。
陈秋肃没有追问,裹紧西装,将杨陶抱起来,“们去车上说。”
司机见陈秋肃抱个小孩回来,赶紧下车帮忙开门,又将空调温度调高些,秉着职业操守,没有多嘴问孩子来历,只是从后视镜悄悄打量着陈秋肃。
大晚上留小孩个人在家,就是为出来消遣喝酒?这人到底是怎当父母?
杨陶还是摇头,他没有爸爸朋友电话,而且爸爸胳膊骨折后,没空跟朋友见面,好久都没见过那些叔叔。
“那爸爸经常去地方呢?”
刚刚下楼经过小卖部时,杨陶特意留意过,爸爸没有在那儿买烟,平时经常去超市,现在已经关门。
“说不定爸爸已经回去?”
杨陶撅着嘴唇,“可是……他要是回去,肯定会给打电话……爸爸他回家就不怎高兴,很担心他……”
“别哭,嗯?”
“们再给爸爸打个电话?要是打不通,们再去他平时去地方找找看?”
陈秋肃大手轻轻拍打在小孩后背,表情没什变化,音调也只是平时低点,但出奇温柔。
他肩头小孩抱着他脖子不撒手,眼泪将大衣打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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