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赶紧朝旁边挪
挪，连衣裳都不敢跟她挨上，眼里满是尴尬
警惕。
“你怕
”她歪着脑袋瞅他。
磨牙摇摇头“怕身上这件衣裳。”
她又笑出来“衣裳又不会吃你。”
磨牙皱眉，突然转过身，用近乎哀求姿态对她道“山海小姐，你也看得清清楚楚，是
他恍恍惚惚从冷硬地上坐起来，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你叫什
”
他吓
跳，哆哆嗦嗦地回头，身后靠墙而坐姑娘，不就是之前躺在床上新娘十七八岁年纪，红妆嫁衣，美如半开之牡丹，清丽娇羞又不刺眼。
真是个美人儿。
阿弥陀佛，出家人心中怎能有这样赞叹，皮相皆空，众生平等。
“小小僧名叫磨牙。”他双手合十，紧张地看着她。
婿来成全。”
“不不不不”他像被毒蛇咬到，用力甩开她手，连声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女施主不要开玩笑，你们将绑来做牛做马甚至要性命都无半句怨言，但是出家人啊，怎可能当女施主贤婿你们搞错，定搞错”
女人笑，抓住他胳膊道“没错，要贤婿就是你。”
这回挣不脱，女人力气很大，铁钳样箍住他，硬是将他拖到床前。
“山海，”女人手拽着他，手轻轻抚摸着姑娘秀美脸孔，“相信娘，应该不用多久，再等等，切就好起来。”
“磨牙哈哈，好玩名字。”她大笑起来，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友好地朝他伸出手，“叫叫”她像突然被鱼刺卡住，重复好几次，然后皱眉喃喃，“叫什呢明明记得呀。”
磨牙弱弱地看着她，结巴着说“女施主方才好像听到令堂喊你山海。”
闻言，她拍脑袋“对啊，叫山海，温山海。”
“哦山海小姐”磨牙小心翼翼地说，“幸会幸会。”
“幸会，磨牙小和尚。”她笑眯眯地跟他并排坐下。
“夫人，时辰差不多。”老婆子咳嗽两声。
他顾不得听这些没头没脑话，对个坚定出家人而言，让他成亲当新郎，那不如让他立刻就死在这里。
可他除念经洗碗，还会什呢，他那点拳脚连猫都不怕，而且他仅仅是刚想到反抗，就被人剥夺反抗权利当那老婆子干瘦双手抓住他时，好像有针样玩意儿扎进他手指，所有力气与意识都化为乌有。
倒下去时，他只觉得床铺很软，天花板在转，姑娘沉睡脸像花样好看
天知道时间过去多久，磨牙再睁眼时，房间里所有让人窒息红色都不见，连家私摆设都不见，除身上喜服红得扎眼，四周颜色只得片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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