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缙云吃不太多东西,刚好把剩下找个地方放着,从院子里传来响动,万元搬个洗澡,澡盆里装不少东西。
“哐当”声,万元将澡盆放到地上,他抹把汗水,没有跟许缙云解释太多,朝四周看圈,像是在思考该从哪儿干起。
看到坐在门里许缙云时,他径直朝许缙云走去,
“你带哪儿去啊?”万玲大惊。
跟搬家似弄这大阵仗,姐姐这儿肯定是瞒不过去,万元只能老实交代。
“看他成天闷不吭声,心思重人容易多想,保不准会有轻生念头,估摸着他年纪比还小点儿,以后日子还长着。”
听是给许缙云拿去,万玲又多看万元两眼,她弟弟就这样,嘴上不承认,但心肠软得要命,眼里就看不得人遭罪。
“就说壶里热水是有人偷着用吧。”
。
万元没有打扰许缙云吃东西,自个儿在屋子里转圈,那股难以置信异味还是能闻到,即便是来过好几次,他还是没办法适应,也不知道许缙云是受得,他转头看向许缙云。
许缙云低着头,长发将他表情挡住,他身上衣服又穿有阵吧,个瘫子,衣食住行谁都指望不上,这不是糟践人吗?
头顶目光很难让许缙云忽视,他知道万元在看他,那个些鄙夷戏谑眼神他看多,万元不带有歧视性地注视反倒让他无所适从。
怜悯吗?自己确实够可怜,可惜他那文不值自尊心,又接受不万元同情。
万元听乐,“家里水可是挑,怎叫偷呢?”
他姐倒是提醒他,两个水壶块儿带上。
万玲也没拦着,从箱子里翻出床压箱底被褥,又找出支药膏,“你把这药也带给他,要陪你块儿?你个大男人,哪儿会收拾屋子啊?”
“姐,你也太小看,那跟金民在城里住着时候,不也是和他自己收拾吗?”
哪怕许缙云什都没说,万元也能感觉到,许缙云是个要强性子,即便是同情,也不是许缙云想要。
眼前人影晃,许缙云再抬头时,万元已经言不发地离开,许缙云捏着馒头没再继续吃,这个地方,他也不想待。
万元进家门,在家里翻箱倒柜,“姐,咱家有没有不用被褥?”
家四口挤在两间屋子里,家里条件算不上富裕,能有口吃,都是爹和万元挣出来,还不用被褥,哪儿来不用?
万玲没好气道:“你翻什呢?你要被褥干什?”
万元没有正面回答,他不光找被褥,连他家笤帚茶壶和澡盆都惦记上,把要用东西股脑地扔到澡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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