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物很诧异地说：“今天你居然只问
会怎
办，而不是趁机劝服个软投靠万娘娘？不像是你
做派。”
汪芷着急地说：“现在你还有心思说笑？”
“不好办，不好办。”方应物叹息道：“如今万牛儿被亲自牵扯出来，挡在
前面。若不肯罢休地前进
步，那就是死；后退步，那就如小人所愿，直接身败名裂。”
汪芷沉默片刻，“知道，你们读书人肯定不会轻易退缩。别衙门或许能帮助你继续向前闯，但东厂可能不大行。”
方应物明白，汪芷同样也是两难。来是因为她和万贵妃关系，她可以帮助方应物对付任何人，却不可能去直面万贵妃；
做？”汪芷仍然愤怒地说：“他为何要如此？”
还能什原因？心胸狭窄要报复自己呗……方应物没有说什。他相信汪芷自己也能想到，问出口也只是下意识地反问而已。
“那又为何要采取这般手段？”汪芷再次问道。
方应物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几条缘故，因为汪芷关系，万贵妃对他方应物表现出些许宽容，万安岂能觉察不到？那王夫人进宫与汪芷争论，万安岂能不知道？
如果自己欣然抱贵妃大腿，万安就彻底对自己无可奈何。在朝堂混迹多年不倒万安怎能不防着这点？
二来是因为东厂特殊性质，厂卫都是天子耳目臂膀，为是掌控宫外，哪有故意瞄准宫内贵妃规矩？如果被揭露出来，只怕要引起东厂彻底整顿。东厂提督太监权势赫赫，但其实废立也就是天子句话事情，万贵妃也能做得到。
所以说，接下来汪芷若不狠心来个六亲不认，还真没法给方应物太多助力，付出代价或许超出她想象。
不过汪芷又不想在方应物面前表现得不那自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故而由你来做出决定，无论你让怎做，哪怕是死之
方应物猜测，具体原因大概可以归纳为两方面。方面是万首辅想要借刀杀人，在如今大明，还有比万贵妃更锋利刀？
万安本身正处于急剧下降趋势，最近越发有心无力，能成功地利用万贵妃，自然可以更加轻松地收取方应物与万家鹬蚌相争渔翁之利。
报仇心切也好，找回脸面也好，如果方应物真敢对万牛儿动手，那必将赢来是贵妃娘娘怒火。相反，如果方应物回避万牛儿，那就等着承担全部舆论压力罢！
方应物还猜测，另方面是为进步恶化自己与万家之间关系，制造自己与万贵妃对立起来，绝万贵妃招揽之心，这样万首辅就不至于陷入束手无策地步。
“情况如此，你要怎办？”汪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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