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这个地步，也算是穷途末路。”项成贤点评道。
方应物所要做
，就是先查明真相，而项成贤听到消息没有细节，提供不什
利用价值。方应物想来想去，也只能找东厂帮忙，查案这种事情也最适合东厂去办。于是方应物传话给何娘子，与汪芷约定次日会面。
却说方应物见到汪芷，听她幽幽叹道：“你
已经有十六天没有见面。”
方应物擦擦汗道：“这你都心里有数？话说你这记性什时候变得如此好？最近婚期临近，琐事非常多，脱不开身，你要多多谅解。”其实还有个原因，方应物生怕汪芷又想替万贵妃拉拢自己，那样会很难做，干脆就减少见面。
汪芷撇撇嘴，皮里阳秋酸里酸气地说：“你也真长本事，竟然不靠也不求助于东厂，就把流言蜚语摆平，可是叫刮目相看。连万娘娘也意料不到……”
没有出现过故意行凶杀人行为。其实在大明朝争中，这种故意采取肉体消灭手段，特别是暗杀现象其实很少，所以之前方应物就没想到过这种涉及人命可能性。
但死对头们或许不会对方应物下毒手，却敢暗害左常顺，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左常顺只是个小人物。害死这样
个没身份小人物，就像踩死蚂蚁似。既不坏规矩，也没多大副作用，不会引起舆情轩然大波。
小人物参与大争斗就是豪赌，要本万利，要就是粉身碎骨……而左常顺这次就很不幸地丢性命，本来他如果得到方应物庇护，未来肯定有个很不错前途。
项成贤也有点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忍不住猜测道：“你说，是不是万安手笔？”
“与他脱不干系。”方应物恨恨地说，“堂堂首辅如此草菅人命，不惜采取暗杀手段，真是疯狂！”
见汪芷果然提起万贵妃，方应物迅速打断话头，插嘴叫道：“其实还是离不得你，这次就要找你求助！”
话说到这里，不知怎，项成贤忽然又有点同情万安，答话道：“即便疯，也是被你逼疯，挺叫人叹息。”
项大御史仔细想想，个站在人臣之极首辅被二十多岁年轻人步步紧逼，还屡屡受挫脸面无光，换位思考下，不疯掉才叫奇怪。
方应物不满地瞪项成贤眼，“项兄！你这是要帮谁说话？”
项大御史连忙收起泛滥同情心，又问道：“你说彼辈为什要加害左先生？”
方应物目光重新回到传票上来，然后将传票揉成团，“这不是显而易见，他们费尽心思设计这条锁链出来，怎会轻易甘心失败？同时也是恐吓，当然不是恐吓，而是露出獠牙恐吓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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