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先生连忙又献策道:“其次,方应物乃是浑水搅局核心之人,最大意外往往就出自此人。这次看来,此人多半要免去处分,只怕陛下也抹不开方应物功劳堆起面子。
个没约束方应物,什事情做不出来?东翁固然要重点防范万首辅等人,但对方应物亦不可不防。所以东翁要设法将此人束缚,免得从中作梗,坏大事。”
尹天官想想,颜先生这话真是很有道理,方应物搅局能力简直天下无双,不能不防着点。“言之有理,只是此人惯会叫屈,你说如何才能叫他安分住?”
穆文才解释道:“方应物已经交回去年督粮差事,需要重新选官,只是朝廷上下处于多事之秋,所以悬而未决。东翁身为吏部天官,大可为方应物拟出官职,为何不在其中做些文章?”
尹天官叹口气道:“方应物官职可是烫手山芋,你说选什官职为好?”穆文才言简意赅地说:“方清之贬谪远方,那东宫就缺人。”
柄,不会不来抓。
不过尹尚书并不很慌张,方应物和穆文才两个人指控最多只能算面之词,自己只需要站稳跟脚,小心应付可能来自万首辅攻击即可。
但就在这时候,家里颜先生又带回来个更让尹天官愤怒消息,刘棉花居然厚颜无耻地公开指责尹家逼婚!
“真乃卑鄙小人!”尹天官顿时怒发冲冠,将手里茶盅狠狠掼于地面,言行极其失态。
话说当年尹天官还没有显迹时候,做过不少违心事情,甚至对十几岁汪直也低三下四过。不过随着地位日渐稳固,尹天官便走另个极端,为人越发强势起来,连首辅万安和佞幸红人李孜省都敢顶撞,哪里又受得刘棉花给这种憋气?
“东宫?”尹天官愕然片刻,而后拍案道:“妙!”按说东宫属官并不是
颜先生小心翼翼地躲开茶盅碎渣,他现在感觉非常不好,自己这几天纯粹就是被刘棉花和方应物这对翁婿当猴耍,平白挨骂还被戏耍,简直羞愤非常。
不过颜先生愤恨之余又担心东家会迁怒自己愚蠢无能办事不力,便抱着将功补过心思,积极向东家进言道:“东翁息怒,如今生气于事无补,反会乱方寸。”
尹天官平复心情,又听颜先生继续道:“当前之事起源于方清之,故而东翁须得快刀斩乱麻,速速将方清之礼送出京,断别人用方清之来做把柄念头。
而且东翁万万不可意气用事,不能将方清之贬至云南广西这样地方,按旧例送至湖广郧阳就好。先消弭祸根、正本清源,才可计议其他。”
尹天官点头道:“可!老夫不与他为难,省得再有人借此嚼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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