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应物收放自如,殿中人齐齐冒出个念头,不能以小角色视之。
方应物不等别人说什,又
次对刘健逼问道:“以刘公位份,今日应当是东宫领班,还请回答本官,不知谢迁自称微恙,离去之前可曾奏知过太子?”
方应物这口气成谏官对东宫讲官
纠察,刘健总不能睁眼说瞎话,无可奈何地答道:“不曾。”
接下来便冷场,别人没必要落井下石,也没法出面帮事实确凿
谢迁辩解。
所以就这样,出现短暂
僵持——你方应物反正都问清楚
,下去上奏本弹劾就是,此时别人犯不上掺和。
而方应物似乎也没话可说,他偷偷瞥旁边父亲大人
眼,却见父亲还在瞪着自己,眼皮子也不知道累。
这时候你老人家还不出面,在想什呢!方应物情急之下,对着父亲瞪
回去。
方清之瞪儿子半天毫无效果,反而被自家不孝之子瞪回来,瞬间勃然大怒,险些就要不顾场合发作起来。
但方清之突然福至心灵,想起自家儿子虽然无法无天,但却从来没有当面做过不孝事情。今天瞪自己实在反常,必然有别
缘故。
从这个角度想去,方清之突然茅塞顿开,连忙上前步站
出来,对方应物道:“谢余姚虽有过失,但此乃小节。明日让刘公当面训诫几句,下不为例即可。”
方应物就坡下驴地说:“言之有理,是本官苛刻。”此后便风轻云淡
重新回到班位最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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