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士子听到这句话后,很多人都松口气,大概以为自己是从犯
缘故。至于主犯是否被揪出来,要严厉处置到什
地步,那暂时不是他们所能关心
。
商良臣板着脸,冷哼声,仿佛不置可否。方钦差没有再废话,随便指着
个黑脸士子道:“方才
看得真切,此人拍击座轿力度最大,像是主犯!”
黑脸士子急忙叫道:“钦差大人何出此言?在下哪里算得为首之人?”
方应物反问道:“哦?你不是主犯,那谁是主犯?”
黑脸士子哑口无言,难道他能当场指认别人出来?那和出卖有什两样?
师!
但是,在场这些读书人约莫有二三十个,就在刚才那段时间里,偏偏围攻自己
父母官大宗师!真真正正
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样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在场
读书人们谁也不知道该怎
办
,只能站着发傻。
即便平时头脑最聪敏人,这时候也不敢轻举妄动当出头鸟,只能暗暗想道,大宗师是在辖区里巡行按临
,听说才到北边常州府,那
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苏州府?而且大宗师是从钦差公馆里出来
,他与钦差又是什
关系?
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呐……方钦差缓缓地从公馆里踱步出来,看着呆若木鸡众士子,颇为唏嘘地感慨道。
方应物手指头随便划拉下,又指向
个瘦长士子,“方才
还看得真切,此人拉扯轿夫
动作最为剧烈,恐怕也是为首
主犯!”
这瘦长士子立刻慌张起来,“钦差大人明察!晚生为同窗从众到此,并未煽动他人,怎能算作主犯?”
方应物淡淡责问道:“来
这
些人,总有居中串联
带头人罢?那你说主犯是谁?”
这瘦长士子口中也卡住,就算知道是谁,也不便公然指出来啊!
无论说与不说,方应物仿佛完全不在意,视线又开始乱转,手指头也懒洋洋抬起,突然指向
名矮小士子:“本官看得真切
当时方应物指点商良臣,纯粹是出于同门义气帮忙,根本不指望对自己有什用处。但却没料到,随后他方应物也到
南方,与商良臣相会于江南。
以至于封书信,便能把这位同门大师兄从常州府请到
苏州府,还是掩人耳目悄悄来到
……
商良臣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神色冷峻,目光不停地扫来扫去,但无声胜有声,足以让干士子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令人窒息气氛中,方应物无声无息地飘到商良臣身边,与商大宗师并肩而立。
而且率先打破静默,谈笑晏晏地对商良臣道:“这些读书人不晓事,估计也是有人教唆煽动。所以应当严惩主犯,至于从犯,训诫几句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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