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林跟着方应物已经沾过不少光，所以表态很痛快。他又瞧
瞧孙敬，对方应物道：“方相公还不知道罢，敬老弟年轻时也是小商贩，偷偷去北边
那种……”
方应物很是意外，孙敬看起来话不多，有几分老实模样，没想到年轻时居然干过走私买卖。
孙林继续揭他老底道：“只不过有
次翻船倾家荡产，又因为女儿缘故，所以为求稳当，用自家马匹做起运军需脚力。”
方应物哈哈笑道：“原来孙老爹也算个边塞达人，不知道可愿意留下助
臂之力？这次提早做好准备，说不定们都可以发大财。”
本来孙敬有些不安，这种违法买卖谁知道方应物介意不介意？不过他听到方应物笑声后，便又安心。
媒拉纤心思，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族侄女不可能为正室。但在他眼里，当妾室也不错，方应物那样家世，能攀附上就可以知足，管他是不是正房。
方应物边听孙林说话，边摇头。他很是有些无语，这孙大使也太没格调，太不含蓄，王婆夸西门庆也就是这般夸法。
他咳嗽声，张口道：“远不说，到明年说不定就要开边市，这可是发财路子。孙老爹对边情极其熟悉，正是大展身手时机！”
此言出，孙敬和孙林齐齐大惊，侧头紧紧盯着方应物。
这些事情只有个别人知道，孙敬和孙林都是第次听说。他们两人个是常年行走边境，个是久住边镇，对边情都比较解，所以才对此感到很震惊。
如果真有机会，谁甘心当辈子长途脚夫？孙敬抱拳道：“愿效劳！”
这顿酒席，三人边商议边喝酒，最后不知不觉齐齐酩酊大醉。散时，孙敬靠在椅子上，动也不想动，方应物和孙林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离开。
孙小娘子从里间走出来，开始收拾起桌子。但她动作很大，碗碟叮叮咣咣不停作响，吵得她父亲迷迷糊糊难受。
至少从他们记事以来，就没见过朝廷开过边市，大都是边民偷偷走私货物，数量也不大。如果真开边市，那对边境地区而言绝对是震动性大事件。
孙林也忘拉皮条，连忙问道：“方相公你从哪里得知？此事当真？”
方应物胸有成竹道：“详情就不谈，有七八成把握。因而孙老爹你大可观望阵子，就算在边市给大商家当脚力，也比回山西运军粮赚得多。况且风云际会，说不定还另有发达际遇。”
不得不说，方应物说得很有诱惑性，孙敬皱眉沉思起来。
而孙林笑道：“方相公若有什
想法，们都可以效力。有方相公这等巡抚衙门红人在，想必也亏待不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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