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龙神露出
丝好奇，“你不是感觉这个摇篮很可怕？”
“
不是龙族
救世主——从来都没有什救世主，”高文很认真地说道，“而且就像你说，打破永恒摇篮需要付出很大代价——可以想象这些代价是什，也可以想象这些代价是由谁来支付。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牺牲别人东西来满足自己‘拯救’戏码，所以也没资格替龙族做决定，没资格替他们去选择牺牲还是苟活。
“所以，不管是要在永恒摇篮里沉沦至死，还是要奋起击为整个种族寻找未来，这都是龙族自己事情，应该要他们自己做决定，要自己选择要不要去付出那个代价。
“塞西尔不插手别国内政——这是规矩。”
高文说完
自己想法，面前神明却用异样眼光上下打量他好几秒，随后祂才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些话从个在人类世界公认‘英雄’口中说出来还真不可思议。还以为你已经把自己定位为人类世界‘拯救者’，但现在看来情况并非如此。”
喜欢这样永恒摇篮？
高文突然想到那只刚刚从孵化囊中醒来幼龙，想到对方冲自己发出欢快叫声；想到下城区那些已经在增效剂和致幻剂成瘾中浑浑噩噩，完全成为神明养分“劣质公民”；想到那个迷乱而疯狂竞技场，那些在赛场上拼杀龙……那是十几具冰冷钢铁机器在拼杀，机器上捆绑着沉浸在增效剂幻觉中颅脑与神经节。
这些龙确实还活着——但塔尔隆德已经死。
“真可怕啊，”他突然轻声说道，“生死皆无价值。”
随后他顿顿，又问道：“永恒摇篮可以被打破？”
高文摊开手：“没拯救任何人，们所有人都是在自救。”
“……你似乎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人类中员，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员，域外游荡者，”龙神有些好
“那要付出很大代价，”龙神静静说道，“成功几率却十分渺茫——归根结底，这摇篮本身便已经是失败代价，而自然法则对失败者从不宽容，任何种族——哪怕是强大巨龙，也很难有失败两次资格。”
说到这里，祂突然抬起眼睛，视线落在高文脸上：“那，你想帮塔尔隆德打破这个‘永恒摇篮’？”
“？”高文指指自己，不禁失笑，“哪有这个本事？”
“你甚至可以个指令毁它，”龙神淡淡地微笑起来，“何不假设你也有能力打破这片大陆上‘摇篮’呢？”
这似乎是在开玩笑，然而高文还是忍不住认真想下，几秒钟思考之后，他却还是摇摇头：“不，至少现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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