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样
环境下，余慈先
步笑道：“师姐你可知道，你可知你为何拿不住方祖师？”
梦微心中有数，只笑道：“愿闻师弟高论。”
“事情就摆在这儿，你们个守戒持律，个务求实效，路数完全不样。说起道理，完全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到最后，还是凭力气说话，就像是咱们两个，走在这山道上，先后，你要到前面去，自然要先把
扛开，力气不足，自然大败亏输。”
看着余慈背影，梦微啼笑皆非，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有理。
“还有种人，明明力气不小，却不愿争斗，别人来按他，反而借势给人把力，送到前面，自己总在后面跟着……却不防刚过去那人顺势给他脚，痛彻心肺。”
笑，笑声回荡空山，余音袅袅。
笑声里，梦微平静地道：“当时气苦，哭着下山，遇到师傅。师傅便对说，戒者为界，可划善恶，分真假，却不是牵着木偶丝线，没法子逼人完全按规矩做事；律者栗也，可令用假为恶者惧之，可是对那些无所惧者，也全无意义。此即戒律之局限，守戒执律者，不可不知。”
“是这样？”余慈语气有些微妙，大约是嘲讽吧。
对余慈态度，女修不予置评，继续道：“不过那时候，师傅也对说起。修行之人，背逆天地人心，戒律不能制，天心能制。是而有天劫魔头，时刻来攻，又有物性天理，自生限制。
“那大衍阴阳，其实是第等损己利人之法。方祖师以此法绕过实证部‘步步皆实’限制，能够以劫法之身，推演地仙层次之种种，完善本门心法，但相应，提早受那至上层次压制，他也就彻底绝
再进步可能。
说着，余慈又笑，梦微却是默然。
笑声里，星河运转，雾起雾散，夜色更深。
“至于何师叔，虽是自还丹境界，七十年而至长生真人，可是道基不稳，且灵性渐失。据说当初何师叔性情不是这样，但这些年来受阴阳之气所化，和方祖师越来越像，日后渡大小天劫，亦是凶多吉少。”
“呵，他们确实挺像。”余慈说得轻描淡写。
这可不是梦微想看到，她本来是想借语意转折，缓解余慈心中负面情绪。可效果不是太好，总有发不上力感觉。她微蹙眉峰，想按计划“点题”，却又觉得火候不够，个迟疑间，便听余慈感叹：
“这山上好风！”
人心思真很奇怪，稍转念，马上就是截然不同心态。她在狭窄山道上慢行，原本全无感觉鸟声、风声，就发地清晰起来，层次分明，错落有致，便如曲行吟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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