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但既然当初已经做出选择，也就只能继续逃避下去
。她后来听说，除她之外所有人都出席追悼会，甚至包括之前因甄别跳楼残废
项伟。想到在那间屋子里对着文秀娟没有活气身体低眉垂泪人里，隐藏着杀死她凶手，柳絮就不寒而栗。还是不去好，还是不去好，还是不去好。
那个学年，没人再被甄别，大概学校里觉得，每年少
个人刚刚好。后年，马德成最后个被甄别人，他父母到学校去闹，最后校方给他毕业证书，但不管分配。
很少听见人们再谈论文秀娟，那成委培班禁忌。想必有很多人会在心里琢磨，文秀娟到底是怎
死，他们会重新审视那次报警事件。但没人会放到台面上说。柳絮依然没能融入班级，这让她越发地依赖费志刚。某种程度上，费志刚取代文秀娟位置。
文秀娟成所有人阴影，对不相干人而言，阴影终将随着时间淡去，在柳絮心中，这片阴影却越来越厚重。她总是忍不住地去想，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被吓退，继续查下去，勇敢地保护文秀娟，情况会怎样。定会不同，哪怕最后是她死，也甘愿，也比现在好得多。但人生没有如果，逃避次，永无再来机会。
原本她只会在夜里梦见文秀娟，后来夜半难眠恍惚间，文秀娟面容也会出现，仿佛在她身边从未离去。进入和生实习开始，幻觉出现频率就增加，也许是经常看见血缘故。文秀娟就死在和生医院，而自己正在这家医院里工作。每次念及这点，柳絮心里就说不出难受。好在委培班实习和未来工作都在和生位于浦东新建分院，而文秀娟是在浦西本院咽气。如果不是这样，柳絮大概根本无法在医院安心工作。
但她终究还是安不下心来。圣诞节医疗事故后，她失魂落魄地回宿舍。两小时后院办通知她停职检查。那名患者因为心肺功能和肾功能问题，术后在ICU住整七天。其实这和手术时间延长及用桡动脉取代大隐静脉都没有关系，可柳絮觉得，切都是她错。她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睡觉，醒过来就默默垂泪。费志刚得空就来陪她，给她讲些碰到病例，后来也不讲，只说些有趣事情。但那些事情终究是在医院里发生，柳絮听不得医生病人事。再后来，他们只做爱，完事后长久相拥。
月十七日早上，杨成医生打电话给柳絮，告诉她患者出院，康复状况还是不错，患者及家属也没在多出来手臂伤口上纠缠。柳絮说谢谢，又说这样事情，真是不能再有下次。上午，柳絮走进和生医院浦东分院院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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