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天路过局里，就上来看看。”马健迅速恢复
常态，“听说你病，严重吗？”
“肝癌，晚期。”杜成只是简短作答，没有去看马健骤然讶异
马健见他进来，视线首先落在他手里文件夹上。高亮却没有立刻交给他，而是把文件夹打开，将里面资料摊开在桌面上。
“马局久等。”他指着那些纸张，“这是林国栋户籍证明，这是他出院证明……”
马健耐着性子听
会儿，嘴里嗯啊地敷衍着。好不容易等他说完，马健飞快地将资料收拢起来，塞进文件夹里。
“谢小高，你跟小段说声，
先走。”马健把文件夹塞进腋下，想想，又嘱咐道，“这件事别让其他人知道，毕竟是私人事务，好吧？”
高亮连连答应，眼角不停地瞄向会议室门口。
壁上是排展示柜。分局在历年来获得各种奖杯、奖状、嘉奖证书都摆放其中。即使相隔数米远，马健仍然知道第二排展示柜上左起第四个是张集体二等功奖状。
那是破获“11.9”系列强*杀人碎尸案之后，省公安厅对专案组给予集体奖励。以往在这个会议室开会时候，马健总会对这张奖状多看几眼。然而，今天它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却让他觉得无比刺目。
马健扭过头去，情绪开始慢慢低落。
会议室门被推开，高亮快步走进来。
“马局，您再稍等会儿。”高亮拉过把椅子，坐在马健身边，“资料都打印好，让他们装订下，马上就给您送来。”
马健拍拍他肩膀，起身向门口走去。刚拉开门，就和个急匆匆进来人撞个面对面。
来人喘着粗气，似乎是路小跑着过来。马健看着那张苍白、浮肿、满是汗水脸，顿时愣住。
“成子？”
杜成抬起袖子擦汗，疲态尽显脸上露出丝微笑。
“马局，好久不见。”
“不用那
麻烦吧。”马健摆摆手，“谢谢你，小高。”
“您千万别客气。您是老领导，们应该给您送到家里。”高亮看看手表，“段局在开会，他知道您来，会儿就过来。”
“别打扰小段。你们工作忙，知道。”马健忽然显得很着急，“要不这样，小高，你去催催，拿资料之后还有事。”
“行，那您先坐会儿。”高亮起身离座，回到走廊里。他掏出手机看看，又凑到窗口，向楼下停车场张望着。这时，辆老式帕拉丁SUV刚好开进分局大院。高亮表情松，嘴里自语道：“老东西，你可算来。”
他撩起外套，从后腰处抽出个透明文件夹，又在会议室门口站会儿，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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