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个狗屁！”马笑中突然吼
嗓子，声音大得连他自己也吓跳，然后他就后悔，“小郭，对不住，
心情不好，很不好。”
郭小芬沉默片刻，说：“到底怎
回事？你跟说老实话。”
马笑中接着用鞋跟磕那个坑：“照司马凉这分析，小青不就死定？”
“未必。”郭小芬说，“他目前只有个周宇宙做人证，缺少有力
物证，上法庭也定不小青罪。”
“那也会把小青暂时拘留啊。”马笑中嘟囔句。
次见到他这副失魂落魄模样，丰奇也不敢多问，开车先回所里。
马笑中慢慢地走出院子，绕过白色围墙，顺着锈迹斑斑铁道漫无目地溜达着。夕阳西下，满天都是被烫伤样红得异样光。他心中烦乱，犹如找不到巢归鸟，唯有扑扇着翅膀，在暮色初渗四野仓皇地冲撞。
眼前出现座破破烂烂石桥。桥头站着条很肥大黑狗，瘦瘦脸孔，凶恶地瞪着他，吐出红红舌头。不知怎，马笑中越看那条狗越觉得像司马凉，从地上抓起块石头丢过去，石头在半空中划过道曲线，黑狗目测下，估计打不到自己，所以很沉着地纹丝不动。见石头落在离自己很远地方，它冲马笑中汪汪大叫两声，很得意地摇起尾巴来。
士可杀不可辱！马笑中勃然大怒，拎起根棍子，扑将过去，黑狗见他杀气腾腾，飞快地跑掉。
矮胖子追不上黑狗，累得呼哧带喘，在个草堆里坐下休息。裤兜里手机响，看来电显示，是《法制时报》，想是郭小芬打来，心中顿时浮起丝希望，连忙接听。
“这是肯定。”
马笑中长叹：“唉……看守所滋味，你是不知道，不好受着呢。”
“简直废话！”郭小芬说，“看守所又不是五星级饭店……怎回事？你好像很关心小青啊
“笑中，你那边怎样？”手机里传来郭小芬声音。
“不怎样。”马笑中很干脆地说，“本所长遇到难题。”
“哦？”郭小芬有些惊讶，“什难题？”
马笑中就把小青被捕、自己闯进刑警队，和司马凉谈案子，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给郭小芬讲遍，边讲边烦躁地用鞋跟磕着地面，讲完时候，地面上竟出现个深达寸许坑。
“用在案发现场没找到手机，推理杨薇是被杀，确实比高明得多。司马凉怎突然变精明？”郭小芬说，“但是小青是重要犯罪嫌疑人，这是确凿无疑事，司马凉跟你说那些案情分析，虽然有不少猜测成分，但总来说也合情合理——你到底发什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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