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
，老板，”冯斯拱拱手，“但是
回去也睡不着，倒不如在公司忙活
下，兴许工作累就困。”
“那也行，总之别硬撑，你随时可以回去。”张圣垠说。
冯斯是真
睡不着。过去他看到小说或者影视剧里那句烂俗台词“闭上眼，眼前全是她影子”，总会在心里轻蔑地嘲笑挖苦几句。但是现在，他却真实地体会到这种状况。
他没有办法入睡，闭上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地去怀想和姜米有关切，有时候是那些甜蜜记忆，有时候是姜米对他冷冰冰斥责，让他情绪会儿高涨会儿跌落谷底。
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压根不该去找姜米。光是在心里想想其实没那
糟糕，但真正见到姜米面，就像是往记忆冰湖里撒下张大网，大鱼小鱼鱼苗全都网上来，在脑海里翻腾不休。
花，和她在网上搜到“关雪樱”图片十分接近，她凭直觉猜测，这或许就是她名字来源。
当然，最大关注点仍然在母亲上杉雪子身上。和记忆里总是冷冰冰面无表情母亲相比，照片上上杉雪子青春洋溢，言笑晏晏，和后来那个山村里沉默妇人几乎就是两个截然不同人。
尽管如此，看着母亲年轻时容貌，关雪樱仍然难以抑制那种从心底深处涌起思慕之情。她默默地流着眼泪，翻完全部照片，并且再次确定母亲和上杉舞子关系：两人在不少照片里都起出现，看上去关系亲密，而脸型近似更加说明她们血缘，尽管那时候上杉舞子还只是个稚嫩小女孩，但那种狡黠眼神在十多年后也并未发生改变。
但是除此之外，上杉舞子再也没有留下其他任何信息。她没有说明姐妹俩身世，没有说明上杉雪子为什会来到中国，没有说明她们这家“普通人”为什会和魔王世界扯上关系，更没有说明那个令黑暗家族垂涎上杉雪子所保守秘密。
很显然，不见到冯斯，这位眼神狡黠姨妈什都不会告诉，关雪樱想。当然巴不得立马知道和母亲有关切，但是，真要替她联系冯斯？万这是个圈套呢？万她会伤害冯斯呢？
关雪樱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陷入苦恼之中。看来今晚要睡不着觉。
四
“你怎，看起来和晚上没睡觉样。”张圣垠问，“通宵玩游戏？”
“没事儿，偶尔失眠，”冯斯勉强笑，揉揉自己黑眼圈，“现代都市人常见病。”
“回去休息天吧，”张圣垠说，“最近你绩效已经非常好，就算你真要逼把你当成普通员工来对待，也总得有点人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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