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悬在高空，眼睁睁地看着从魔仆
身下钻出几根长长黑色藤蔓，轻而易举地把他捆成
粽子。然后这个大粽子被藤蔓卷着带到魔仆身前，看着魔仆狰狞神情和嘴里露出歪歪斜斜牙齿，冯斯不禁有些恐慌：它不会是打
魔仆产生比较大情绪波动，以至于无法控制精神力量膨胀。
但话已经说到这里，他还是必须硬着头皮追问下去：“所以，其实就只剩下
个问题，个解释这切、解释整个人类历史和未来命运问题：魔王，到底想要利用人类来做些什
？”
这句话问完之后，魔仆仍旧没有应答。在沉默中度过大约半分钟之后，冯斯头痛陡然间加剧。他早有经验，知道魔仆大概是动怒，但这正是他要结果。他很清楚，自己和魔仆之间力量对比，大概就像个幼儿园孩子抱着篮球试图单挑乔丹，常规方式下胜算为零。他只能激怒对方，期待对方精神力量出现剧烈波动，那样说不定有机会能激发自己那种搅屎棍般“催化剂”力量，来个浑水摸鱼。
当然，如果失败话，自己将会变成这个魔仆食物，如同它之前所说那样。
冯斯忍着头痛，注视着魔仆举动。魔仆瞪着铜铃样双眼死死盯着他，双方目光交汇，冯斯从魔仆眼神里看出些颇为复杂情感，那里面有贪婪，有期待，有愤怒，有兴奋，有猜度，但还有另外种掩藏不住东西——惋惜。
“你在惋惜些什？”冯斯问，“你吃掉
，也许可以得到很惊人力量，因为就是坨不起催化剂。但你为什要惋惜？”
“因为你蠹痕，你还没有找到激发方法蠹痕，”魔仆轻声说，“它太漂亮，太完美，如果说这生中除为主人服务之外还有什私心话，就是想要见到你蠹痕。”
“蠹痕到底是什？”冯斯问。此时此刻，他恨不能把揪过魔仆痛打顿，来让它吐露真相，来解除那个直盘旋在自己心里疑团：究竟能做什？
“你们中国人相信转世投胎，”魔仆邪恶地笑，“等你转世之后，也许就能知道。”
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支撑着冯斯身体那些枝条下子收回去，身下变得空空如也。但那股先前把他从平地吸到树顶吸力又出现，使他并没有跌落下去，而是悬浮在半空中，有如失重宇航员。他先前还曾设想，也许可以不顾切地贴着树干跳下去，借助拉扯那些黑色花朵减缓下坠力道，但想到跳下去也没用——下面无数僵尸正在嗷嗷待哺呢，于是放弃这个念头。现在看来，就算是想跳，身体也跌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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