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都已经不在,却要你个人承担那多,真是太辛苦,”詹莹拍拍冯斯手背,轻柔地说,“你是个坚强孩子。只要有可能,也定会尽所能帮助你。”
那刹那冯斯又产生幻觉,仿佛詹莹形象和母亲那张温婉面孔合二为,无法分开。这半年来,他经受各种各样辛劳苦楚,虽然身边也有朋友们陪伴,但这却是第次有位长辈以如此真诚和慈爱语气来安慰他。对于失去母爱已经十年、又直和父亲关系恶劣冯斯来说,这样
居然没有和他说声。”
詹莹沉默。她手肘支撑在桌面上,紧握双手,低垂着头,双目微闭,竟然像是在祈祷。冯斯也不去打扰她。两分钟后,她重新抬头睁眼,问句奇怪问题:“你知道911吗?”
“当然知道,”冯斯对这个突兀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那会儿刚上小学,也不太懂国际政治什,就知道飞机撞大楼,死很多人。具体详情,还是年纪更大些之后,才慢慢明白。那是场可怕灾难。”
“那场灾难,就发生在眼皮底下,”詹莹说,“那天正好有个约会,约会地点就在世贸双子楼北楼上。但是幸运是,那天遇到堵车,没能按向作风提前到达约会地点,于是躲过这劫。不过,眼睁睁地看着第架飞机飞过头顶,撞进北楼。”
冯斯大受震动,时间说不出话来。詹莹接着说:“在那天之前,并不是个喜欢冒险人。在美国,科技人才薪酬待遇是很优厚,生活过得稳定安乐,不愿意掺和多余事情。但在那天之后,忽然发现,世上事情并不是胆小谨慎就能躲得过。911事件里三千名死者,都是那无辜,却无法逃脱命运安排。”
“所以……”冯斯等着詹莹结论。
詹莹目光中流露出种铁般坚毅:“所以,不要害怕,因为害怕也没有任何用处,想做事情定要去做,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你回到中国来,就是为做这件想做事情吧?”冯斯问,“到底是什事,和有什关系?”
“明天。明天告诉你。”詹莹说,“今天晚上有个很重要约会,不能带你去。明天是大会最后天,完场后,你陪去吃爆肚,把切都告诉你。愿不愿意帮忙,就看你。但你定要相信,对你没有丝毫恶意。”
“不管你是不是真没有恶意,猜测,多半会愿意帮你,”冯斯苦笑声,“不瞒你说,最近半年以来身边已经发生足够多事情,都是不管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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