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认识，没见过。”
中年农民连连摆手，但他实在不是
个擅长说谎
人，表情和眼神都已经出卖
内心。冯斯不动声色地走开，又问几个上年纪人，得到回应差不多。
奇怪，这些人明明就认识祖父，却偏偏要假装不认识，这是为什
呢？难道祖父在当地是个连谈及都不能禁忌人物吗？
看来需要改变策略，冯斯想，继续拿着照片追问祖父是得不到答案。但是接下来能够采取什策略，却实在让他有些茫然无措。他只能继续在村子里闲逛，无论怎样，观察下地形也好。
这逛，他又产生新困
缩到角落里，等手机充完电就重新回到楼上，躺在床上，心里倒也有些隐隐后悔。此地人生地不熟，想要打探消息话，原本应该藏起锋芒才对，但看着那个粗鲁中年男人殴打自己哑巴女儿，他实在是忍不住要去干涉。幸好村长及时制止，不然要是真和这个男人打起来，麻烦说不定就大。
这其实还是拜冯琦州所赐，他想着，从当初帮助宁章闻，到现在帮助这个哑巴女孩，似乎是遇到涉及父子母子事情，向冷静他就会头脑发热。
这算是童年阴影种表现方式吗？冯斯苦笑声。
耳边噪音不断，那是楼下影碟放完之后，电视里开始播放新闻。依然不肯散去村民们，边看边议论着每条新闻：国足又输球，“这群人抢个皮球有啥好玩？”；某影星出轨找小三儿，“把那个烂货抓起来沉塘！”；日本某知名企业家到省里考察投资环境，“咱们得几辈子才能挣到人家那多钱啊？”
在这些吵吵嚷嚷声响中，冯斯渐渐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村长家熬玉米粥，他喝碗，带上照片出门。这带山区主要农作物是玉米和土豆，七月阳光毒辣，村民们仍旧早早下田喷洒农药，以防治近期传播得较凶玉米螟。
冯斯转圈，惊奇地发现在田地里劳作居然大多是青壮年劳力，这在如今贫困山区十分少见。贫困山区往往是越种地越穷，有把力气年轻人般都会外出打工寻求机会，以至于留守全是妇孺老人。但在这个村子里，年轻人却好像更情愿守着贫瘠土地过穷日子。
好容易见到个看起来有40多岁中年农民，刚刚在地里喷完农药，坐在树荫下休息。冯斯走上前，和他打个招呼，取出身上照片，指着照片上祖父问：“大叔，您见过这个人吗？”
中年农民瞥眼照片，面色变，开口时声音略显慌张：“你问这个人干什？”
“没什，就是问问。您知道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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