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应该很快乐。安全
住处，稳定经济保障，以及，
个愿意接受她过去、承担她未来男人。
未来。
这个词，从未如此沉重过。
胡思乱想间，时针已经指向凌晨点，廖亚凡却似乎毫无睡意，始终在没完没
地聊着。方木想想，翻身下床，敲敲卧室门：“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廖亚凡声音稍微停顿下，随即，就更高昂地响起来：“
们得去办身份证，上户口……”
方本摁灭烟头：“送你回去吧。”
“不必。”米楠看看依旧紧盯着电视廖亚凡，又看看方木，足有半分钟后，她垂下眼睛，“有什
能帮忙，就告诉。”
方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闷闷地“嗯”声。
深夜两个难以入睡人。
卧室里，廖亚凡依旧在大声讲着电话。方木无意去打探廖亚凡隐私，甚至不想知道在她失踪这几年里，究竟发生什――与其追悔莫及，还不如想想未来。
洗碗。左腕这切之后，她细细地把手洗净，转过身，边甩着手上水珠，边看着方木，似乎欲言又止。
方木无奈地笑笑。他清楚米楠疑惑，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米楠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她……真是那个廖亚凡？”
“是。”
“那……”米楠犹豫下，“以前她……”
方木轻叹声，又敲敲门，说道：“还得去看看赵大姐，她直在找你……”
卧室内巨大噪音戛然而止。
可是，未来究竟会怎样？
们结婚吧。
方木躺在客厅里沙发上，翻来覆去地咀嚼着这几个字，不由得哑然失笑。
为什要说这句话？同情？赎罪？责任？还是别什？
方木不愿再想下去，闭上眼睛，努力入睡。然而，卧室里谈笑声却更加清晰地传入耳朵里。
“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方木语气骤然低落，“完全不是。”
“哦？”米楠拉过把掎子坐下，平静地看着方本，“给讲讲吧。”
初秋夜晚，气温骤降，窗户上漫起层淡淡水雾。在这样栋老式住宅里，三个人，两个空间，隔绝却不仅仅是堵墙、道门。无论是现实还是过往，总有些东西让人难以面对或者不堪回首。然而那些印迹却是不容置疑存在：猝然消逝生命；戛然而止青春；不曾表白初恋；生无法戒除香烟。这样讲述注定是艰难、断续，还有讲述者自己都无法解释种种抉择。
米楠长长地唿出口气，随即，就是更长久沉默。
良久，米楠站起身来，低声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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