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涵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
走到楼下大厅
时候，方木发现剧场内坐着
个人。
方木屏住呼吸，悄悄走进剧场，慢慢向那个人靠近。
剧场里光线很暗，那个人动不动坐在观众席第排，眼望着舞台。
方木眼睛渐渐适应
剧场里光线，那个人后脑贴着纱布。
是吴涵。
方木来到门前冷清俱乐部，他在门口站会，走进去。
二楼走廊里空空荡荡，方木脚步声在四周回响。他站在靠近楼梯地方。
吴涵就是在这里被凶手打倒吧。
他用右手在空气中挥动下，击打着空气中某个看不见物体。
吴涵脑后伤口基本上与肩膀垂直，凶手大概是在吴涵正后方用木棍击中他头部。
？”
“仇恨。”方木想想，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仇恨？个涉世未深学生，会有什
样仇恨？
“仇恨并不都是杀父之仇或者夺妻之恨之类。”方木仿佛看透邢至森心思，“仇恨往往会在不经意间悄悄滋生，个眼神，个动作，句玩笑话，都可能是仇恨源头，当个人感到受伤害，他就有理由仇恨。就像你那天个微笑，就让
想当场掐死你。”
邢至森看着方木，他在这个男孩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初次见面时紧张和与年龄相称单纯。他眼神沧桑、落寞，带着深深倦意却又炯炯有神。
方木呼出口气，脚步也不再刻意放轻。
他走到吴涵身边坐下。吴涵显然注意到方木，可是他并不转头，仍然盯着舞台，动也不动。
舞台上空空如也，曾经作为布景各种装饰彩带黯然无光垂着，地板被草草擦洗过，仍然能看见暗红血迹和用粉笔勾勒出头颅和斧头位置。
吴涵重重叹口气：“就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
方木无语。
那他习惯手应该是右手。
没错，那天凶手双手举起斧头时候，也能看出他发力手是右手。
方木动不动站着，似乎想感受几天前，那个挥舞木棍人在空气中残留每丝气息。
四周安静无比，偶尔听见风从窗户缝隙中吹入声音。卫生间水龙头滴答作响。
良久，他有点沮丧走下楼梯。
“你仇恨过谁？”
“恨过。”方木低声说，“高中时欺负高年级学生；抓住作弊老师；出言不逊售票员。”他长出口气，“可那些都是转瞬即逝仇恨，现在最恨，只有他。”
方木抬起头看着邢至森眼睛，“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如果你抓住他，请让…….”
“让你干什？”
方木没有作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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