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处，请等
等！”
身后传来个略显沙哑
声音，是林香茗。他走到杜建平面前，站定，凝视着他那双气得像斗牛样发红眼睛，慢慢地说：“杜处，案子至今破不
，责任并不在您，越是大案，侦破时间越长，工作越需要细密，即便
带专案组将来把案子破，也是您先前巨大努力铺好路。”他停停，接着说：“而且昨天您虽然提出辞职，但许局长和李书记认为这个案子必须有位经验丰富警官坐镇，但是又不便朝令夕改，所以才让当专案组组长，您表面上给当副手，实际上整
现警方并没有掌握他犯罪任何直接证据，那对下步刑侦工作将是非常不利。
“更何况们必须冷静。”林香茗深沉地说，“尽管这个混蛋唆使人想把们脑袋砸烂，但是们不能因此就认为，任何试图把警察脑袋砸烂家伙，都在陈丹胸口上割刀。”
“但是时间拖得越长，对们越不利。”林凤冲有些焦躁。任何审讯都不是无休止进行，刚开始主动权掌握在警方手里，但是几个回合下来，涉嫌人就会适应压力，反而将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里。更何况从某种程度上说，袭警事件起因，还是警方趁着夜色“暗访”，如果王军口咬定是抓贼导致误会，那
警方反而有点理亏。当然可以拿出潘大海供词，质证王军纯粹是故意袭警，但是假如王军死不认账，只凭潘大海面之词，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时间不会拖太长。”林香茗说，“王军不是直在看表吗？他在等待，等待幕后人物来救他……”
林香茗在楼道里踱来踱去，思索着什。冷不丁看表，发现已经九点整，按照计划，新组建专案组要开会分析案情，给每个人布置具体工作，他连忙向会议室走去。刚到门口，突然听见响雷似声吼：“不行！”
他吃惊，往里面看去，只见李三多和许瑞龙两人坐在椅子上，对面站着脸铁青杜建平。刘思缈、郭小芬和蕾蓉三个人不知所措地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杜建平愤怒地说，“昨天上午已经在会议上表态，案件到现在都没有侦破，负主要责任！撤职、查办，都认！哪怕回派出所当片儿警，也不给他林香茗当什狗屁副手！”
“这是命令！”许瑞龙声色俱厉地说，“你服从也得服从，不服从也得服从！”
杜建平气得满脸麻子都涨起来，湍流中石头样颤抖着，他哆哆嗦嗦地把手伸到头顶上，眼看就要掼警帽。
掼警帽在公安系统是不得事情，掼之下，等于是自动退出警队，连片儿警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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