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勇子哥!”房玫这声昔日呼唤,瓦解屋子里燃即爆气氛,也卸去她用整整十年铸就包身铠甲。
李志勇绕过桌子,把那张倾倒椅子扶起来,指着椅子说:“你给回来,坐下、坐好!”
他口吻严肃而又带着那点点温柔,像是兄长教训离家出走而终于找回妹妹。
不知是什情愫,
……时间过得太久,记不清。”
呼延云摇摇头:“这恐怕不大可能吧,警方给你做笔录显示,你对当晚发生每个细节都记得非常清楚,而且心理医生做过评估,你在案发后并没有出现严重心理应激反应,比如抑郁、失眠、健忘、厌食等症状,反而像是彻底获得放松,并在接下来高考中取得非常优异成绩……”
“那是因为摆脱周立平对骚扰,行吗?!”也许是被戳到痛处,房玫猛地喊嗓子,她迅速意识到自己失态,说句“对不起”,回到最初那种定制化礼貌,“高中时代,周立平直想要追求,被拒绝后,就没完没地骚扰,搞得很痛苦,采取种种办法回避、躲避、逃避,但是他直对死缠烂打,搞得精神压力非常大,根本无法认真学习……而那次事件后,虽然父亲为救而死,让十分悲痛,但是至少不用再受周立平骚扰,所以才集中精力复习,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绩。”
“你是说,你对他直采取坚决拒绝态度?”
“对!”房玫毫不犹豫地说。
“那就不懂……”呼延云慢慢地说,“既然如此,为什你还跟他借漫画,为什还在案发当晚九点半打开家门?那段时间连环凶杀案正处于高发期,你爸爸是治保主任,应该提醒过你,他不在家时候多加小心,你为什还会开门揖盗、引狼入室?”
房玫这才意识到呼延云绕来绕去是给自己挖个大坑,宛如满脸妆容被人用湿抹布狠狠擦把,她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呼啦下子站起身来,把椅子都丁零哐啷地带倒:“你们到底是谁?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不然就叫保安!”说着她大步向门口走去。
“房玫,你真不记得吗?!”直没有说话李志勇站起来。
望着这个身材像狗熊样敦实,对儿小眯缝眼里闪烁着痛楚目光中年人,房玫似乎被唤醒些记忆。不知道为什,她迟疑、犹豫,满腔怒气像被泼盆水般熄灭,她嚅嗫道:“好像认得……请问你是?”
“你忘,当年你从刑警队做完笔录出来,又怕又饿,站在路边哭,带你去吃饭,又把你送到朱老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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