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勇抬起只手,接过发票,手原来抓住裤子膝盖部分,片汗湿。
努力很久,才像纫针样,把模糊视线聚焦在发票落款处,那个踏蓝签名并不清晰,依稀能看出三个字,却不是“周立平”——
口琴声再次响起,这回,是串急促
立平佩戴眼镜,那就可以洗清他与前三起凶杀案关系。”
“这要怎做?”李志勇皱紧眉头,“除非——”
“除非找到这副镜片所属眼镜品牌,并找到十年前销售记录。”刘思缈说,“就是这样做。”
李志勇张不禁大嘴巴:“这恐怕要跑断腿吧?”
“办案本来就是要跑断腿工作。”刘思缈拿起个牛皮纸信封,拆开上面线扣,抽出片折叠纸张,小心翼翼地打开:薄薄张发票,年长日久,已呈半透明,能透过纸背看见签字凸痕。
李志勇心提到嗓子眼儿上,他知道自己这十年来始终没有放下真相就在眼前。他看看呼延云,又看看刘思缈,他们都神色平静,那是因为他们跟这桩案件关系远远没有自己这样密切……正是这起案件,让失去生挚爱女孩,甚至失去生挚爱工作,而那张薄薄纸上,就写着这切源头,这切缘起,当真正要面对它时候,才发现竟如此害怕面对它……不,不不,不是害怕面对血腥、尸骨、黑暗和罪恶,所真正害怕,是发现自己用整整十年时间痛恨、谩骂和诅咒,竟是个错误、场虚无……他用手紧紧地抓着自己膝盖,十根手指抠得那用力,直抠得波罗盖疼。
“那枚眼镜碎片是‘明珠眼镜公司’当年新推出款产品,由于镜片材质采用新技术,顾客佩戴后出现色散等问题,导致刚刚上市没多久就召回,销量非常有限。明珠眼镜公司是比较大品牌店,对购物发票保管十分完好,在他们积极配合下,翻查出本市所销售这款眼镜全部发票,其中张上面,发现个与本案相关人签名。”刘思缈边说,边把那张发票递出。
呼延云赶紧起身接过来,看看落款签名,有些吃惊,抬起头望向刘思缈。
刘思缈声音低沉地说:“确实是这个人,他不仅具备切作案条件,而且符合林香茗所做犯罪个性剖绘特征:年龄在二十岁以上,心智成熟、体态瘦小、具有定反侦查经验,是生活在成隅里和春柳街道这片当地人,甚至可以完美地解释出,他为什能多次规避联防队治安巡逻路线,并让受害者完全放松戒备……”
呼延云把那张发票递给身边李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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