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间小会客室要宽敞得多,全套花梨木办公家具,显得颇为古雅,只是博古架上“摆件”颇为古怪:左格是玉质貔貅、右格是黑檀木雕关公像,上格是普洱茶圆形茶砖、下格是《三体》《时间简史》和《论语别裁》混搭……在办公桌斜对角,摆着座嵌有水车假山,水车骨碌骨碌地转动不已,将哗啦啦流水带上来又翻下去,大概就是所谓“风水轮”,假山下面,躺着座根雕状实木茶桌,桌上开着层次不弧形沟壑,桌角趴着只三足紫砂金蟾蜍,背上金色已经剥落光,活像洗澡时间太长洗秃噜皮儿似。
郑贵请他和李志勇在茶桌边圆木墩上坐下,煮开水,泡好茶,用茶夹夹着紫砂茶杯摆成排,拿开水冲洗遍,然后将茶壶里茶汤倒出两杯,端给呼延云和李志勇,跟他们东拉西扯地闲聊起来,熟络得好像多年不见老朋友:“你不知道,这阵子可把忙坏,接个保健品公司会,跑前跑后地疏通会场和嘉宾不说,突然又来周立平这档子事儿,被警察同志叫过去好顿盘问,可是咱真是完全不知情啊,再问也问不出什来!”
“他毕竟是你们公司员工嘛,犯下这大案子,警方多问两句也是正常。”呼延云喝口茶,慢慢地说,“不过,郑总这长时间把个连环杀手放在身边当司机,这胆量可真就没谁。”
郑贵苦笑道:“还不是燕兆宾馆孙经理推荐,哪儿敢驳她面子啊!”
“你说是不是燕兆宾馆会展部经理孙静华?”呼延云问。
“对啊,那是们公司老关系,马上要召开保健品公司会,也要在燕兆宾馆举行,从场地费用到各种通融,都在她句话。”
“孙静华跟周立平是怎认识,为啥要给他推荐工作?”
“这个,也说不清……”郑贵皱起眉头,“就跟说,她那儿有个人想换份工作,问这里有没有岗位,人家开口问,就是给面子,哪能不识好歹?”
“周立平在你身边工作这段时间,你对他是个什印象?”呼延云问道。
“怎说呢,觉得他是个挺……挺‘靠谱’人。”郑贵下这两个字评语很是谨慎,“平时话很少,但是眼里有活儿,带出去不招灾不惹事,安排他做什,他都能完成。有几次喝多,钻桌子底下,醒来就躺家里,老婆说全程都是他把带回来,吐他身,让他换件衣服他都不肯,直接回去。公司几辆车,他都保养得很好,他在监狱那几年学好多手艺,不光会修车,公司不管哪样电器坏,他三两下就能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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