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演戏。跟她们好好讲话,她们就口口“咋儿”:“咋儿能知道呢?”“咋儿能管这个事儿呢?”板起脸来教训两句,她们就撒泼打滚,真敢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干号没眼泪。但她们别有项本领,就是能准确地把握住警察即将发火“临界点”,恰在那个点上突然收声,把脸抹,像什事儿都没发生过样。如果警察再问,就把从“咋儿”到干号大戏从头重演遍,搞得孙康哭笑不得。
至于那个愣头青司机,挨马笑中顿臭揍之后,老实不少,但面对警察审讯依然有明显抵触情绪,硬顶不敢就装怂,耷拉眼皮,无精打采,有问必答,答非所问,只对件事情特别关心:“被你们打,打得还挺重,这医药费该谁出?”
他们没有个人关心那三个失踪孩子去向(警方对媒体发布扫鼠岭案情,并未提及童佑护育院,出于审讯策略,警方也没有向护育院员工透露扫鼠岭上死者身份),甚至在辨识那块江诗丹顿手表和黑色Zippo防风打火机之后,他们对院长邢启圣到底出什事也漠不关心……审问这帮人过程,让孙康感到绝望。他是个老民警,贼偷流氓泼皮无赖什人都见过,但是眼前这群人仿佛堆没有任何感情石头,冷漠无情,麻木不仁,针插不进,水泼不湿。搁在从前,至少对那个愣头青司机,他肯定敢上去扇两巴掌,但现在不行,不要说刑讯逼供,稍有,bao力嫌疑,都会引起上级司法部门调查。像马笑中干那种事儿,也只有马笑中那等人才干得出来,孙康可不敢,孩子上补习班学费、老妈血糖试纸,还有患淋巴瘤老婆每个月要吃美罗华,件件都指着他那点儿工资和警衔津贴呢。
不过,磨破嘴皮子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
至少在门卫老徐头、保洁张阿姨和院长秘书池凤丽那里,孙康还是挖出些有价值信息。
门卫老徐头牙几乎掉光,说话漏风得厉害。对警方问题,他回答尚算积极,就是每句话都要说上个三四遍才能听清。他说昨天院长是下午两点多开着辆黑色斯派轿车离开——那辆车属于名怡公关公司所有,名怡公关公司除承担爱心慈善基金会公关工作之外,跟爱心医院和童佑护育院也有很密切合作往来,所以有时就把车借给他们使用,当然,名怡公司需要时候,也会派周立平过来把车开走——院长开车回来时间是晚上九点左右,车就停在院子里。后来自己闹肚子上趟茅房,蹲坑时间有点儿长,所以车什时候开走他就不知道……不过他说句令警方十分震惊话,“院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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