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绥中无言以对,舌头在嘴里和牙齿打架,只发出几个毫无意义音节。
沈恕冷笑说:“这是北塔服装城灭门惨案中丢失物品,在案件卷宗里有记载。被害人马强生前喜欢刻印章,把家里几件黄金首饰熔,打成这条项链,还是城北有名工匠陆百鸣手艺。你要是不服气,咱们去找陆百鸣当面问问?”
邝绥中双腿软,身上止不住地哆嗦,可欣担心他给沈恕下跪,双手按住他肩头,让他在椅子上坐好。邝绥中吐出口浊气,语带哭腔:“交代,老老实实交代,请z.府念在把年纪,务必宽大处理。和北塔服装城灭门案没有丝毫关系,和起子更扯不上联系。当年看他心狠手辣,早晚惹出大事来,不愿意和他深交。这小子在十五年前那天早上来找,说急用钱,要把条项链兑给。看那链子成色足,做工不错,他要价又低,就起贪念,给他几百块钱把链子兑过来。他走后才听说北塔服装城马强家被人杀,可怎也想不到是起子干,不然早就到z.府举报他去。这项链直压在箱子底,近几年才戴上。要知道是马强家东西,说什也不敢戴呀,忒不吉利。说都是实话,请z.府明察。”邝绥中话音刚落,扑通声跪在地上。
进去,养老送终都没个地方,到时候再后悔可来不及。”
邝绥中有些惶恐,看得出来是真害怕:“您抬举,就这胆子,这小身板,敢做那种惊天大案子?”
沈恕说:“那起案子发生后,仇启明有没有来找过你?”
邝绥中摇摇头:“没,时间太长,记不清。”邝绥中小眼睛貌似瑟缩胆怯,其实滴溜乱转,还在思考对策。杜逸群和可欣看得明明白白,都有些压不住火气,如果不是碍着沈恕在场,早就出手教训他。
沈恕见邝绥中味搪塞,知道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主,伸手,把邝绥中脖子上金链子扯下来,在手里掂掂:“有三四两重吧?看这成色,有些年头,是老货?”
邝绥中下意识地伸手来夺,沈恕往后闪,说:“这链子哪儿来?”
邝绥中有些发慌:“是——家祖上传下来,打太爷那辈就有。”
沈恕哂笑声,指着链坠上花纹:“既然是你家老辈东西,给们解释解释这花纹含意。”
邝绥中支支吾吾:“花纹就是花纹,纯粹为好看,能有什含义?”
沈恕说:“亏得这东西在你脖子上戴十五年,这链坠上花纹是‘马’字小纂,喜欢刻印章人大都认识。你邝家祖传东西,却刻个‘马’字,那不是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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